而房内,陆承颐站在门口,脸色沉重。
透过窗户,他瞧见了那道身影,他怕再看到她,便会改了主意,将那封休书收回来。
所以忍住了,不如不见吧。
袁书瑶回来时,脸上含着笑意,只是手上却是空荡荡的。
“她与你说了什么?”
“只说希望你此次出发,大捷而归。”
“其他呢?”
袁书瑶一顿,“没有了。”
她不喜欢他与她聊别的男人,所以上前抱住了他,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承颐,我在家里等你,你不必担心我,我等你回来。”
陆承颐回抱她,“嗯。”
温香软玉在怀中,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可是为何,他心里想的却是宋靖语?
他想不通这个问题,便逼自己不再去想。
晚香也是才知道第二天陆承颐要去新泽的事情,看到宋清晚失神落魄的回来,微微有些诧异。
“夫人,见到总长了吗?”
她摇了摇头。
晚香一愣,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话。
宋清晚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晚香忙去抬她刚煎好的药端到桌子上。
同时房间里出现一声动静,那声音宋清晚似曾相识,似乎是有人翻窗而进。
晚香自然也听到了,她立马警惕起来,“夫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
宋清晚凝眉,还没想到别处,一抬眸,便看到陈正伯站在晚香后面的隔间里,细长的眼睛里含着笑望她。
那姿态自然的一点也不像是闯进来的人。
宋清晚心里一惊,一激动便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忙手作拳状放在鼻前掩饰自己的狼狈。
“晚香,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夫人,我看你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瞧瞧?”
“没事,我喝完药就准备休息了。”
“好,那您有事叫我。”
等人离开后,宋清晚立马站起身来,她盯着陈正伯,“你疯了?我说了东西不在我这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宋清晚有些气急败坏。
而那男人神态依旧清闲,漫漫的踱步到她的面前,“你的药再不喝就冷了。”
这男人难道是个神经病吗?
宋清晚不悦的盯着他,“如果你被人发现,你知道,你是逃不出这里的,第一次我会救你,不代表第二次我不会。”
“哦?”男人笑意加深,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过他倒是收敛了些,脸色正经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陆承颐。”
他知道这个她会感兴趣,果不其然,宋清晚脸上不快瞬间消失,反而有些紧张,“什么?”
“你先喝完药,我就告诉你。”
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宋清晚得出总结。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喝完药以后,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有些发花,宋清晚撑着桌子,摇了摇头,企图保持清醒。
她意识到不对劲,“你在药里放了什么东西……”
话还没有问完,她的身体一软,别沿着桌子跌了下去。
陈正伯将她正正的接住,“抱歉,迫不得已。”
他将她扶着坐好,然后又去她的床底下将那小皮箱给拿了出来。
他要的文件就在里面,拿出来看到宋清晚做的密密麻麻的注释,男人嘴唇微微扬起。
这个女人的才华,也还算是深藏不露,这么多的术语她都翻译出来了。
陈正伯也就明白为什么徐远东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了。
看来他做的决定也是对的,必须得带上这个女人,才能将后面的资料完成。
“宋小姐,对不住了。”
他将东西放回原处,干脆连着皮箱一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