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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只扶着内侍的时候匆匆去了慈宁宫,到了如今,郭家那边已经指望不上了,瑞王更是自身难保,她唯一能靠的上的便是王太后了。
这七皇子是王太后的孙儿,王太后从小到大最疼的便是大皇子,除去已死的大皇子,便是七皇子和八皇子了。
此时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因为俪贵妃出来的匆忙,甚至来不及拿一件披风,只扶着内侍的手上了暖轿,匆匆去了慈宁宫。
这王太后的日子好像也没有比她好过到哪去,自从先前王太后和皇上争吵了一架之后,皇上便许久有没有来过慈宁宫了。
这宫里头的人都是跟红顶白的,一个个连着太后娘娘也怠慢起来,只到了章皇后跟前谄媚讨好去了。
王太后的病好些日子了,孙院判不知道来了多少次,这药方子开了一帖又一帖,可架不住王太后不喝药啊!
王太后就是想用自己的身子骨逼着皇上来服软,可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这圣旨都已经颁下去了,怎么可能来服软了?
更何况,这种事儿可不是儿戏!
可怜王太后躺在床上咳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见着俪贵妃来了只皱眉道:“……咳咳,哀家听说外头又下雪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还穿的这么少,也不怕染上风寒,这宫里头多少人染上了风寒,你怎么不晓得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真的病了,咱们拿什么同章氏那个贱人斗,咳咳……”
俪贵妃一听这话,眼泪簌簌就落了下来,“太后娘娘,咱们已经输了,方才皇上已经派皇后娘娘将臣妾的凤印都拿走了,皇后娘娘还说……”
她是彻底乱了分寸,如今什么都敢说!
可王太后好歹在宫里头呆的时间比她长,见的世面也比她多,冲着一旁的青萝使了个眼色,这青萝便将屋子里的宫女内侍都带了下去。
王太后这才咳嗽着道:“那贱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俪贵妃将章皇后方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说了,到了最后更是抹着眼泪道:“……当年您说七皇子聪明伶俐,除了不是从皇后娘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其余的地方一点都不比三皇子差,还说也就是皇后娘娘运气好,比臣妾大上几岁,早进宫几年,要不然这后位还不知道是谁的了,臣妾那个时候就在想,为何不去争一争了?”
“可怜七皇子从小就被臣妾逼着念书、骑射,恨不得连一天快活的日子都没有过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七皇子何其无辜,他还那样小,如今刚娶妻,这七皇子刚怀有身孕,他怎么能死呢?”
说着,她更是哭的泣不成声,“还请给太后娘娘救救七皇子,还请太后娘娘保住七皇子一命啊……”
王太后又猛烈地咳嗽了一阵,到了最后才道:“哀家还没有死了,他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只是如今,连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满屋子只听得到王太后的咳嗽声,和俪贵妃的啜泣声,好像这慈宁宫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寂寥了。
良久,王太后才道:“是不是只要能够保住七皇子一命,你做什么都愿意?”
俪贵妃郑重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宫里头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就像是花儿一般的妙龄女子,当初她刚进宫的时候仗着年轻貌美,家世出众,的确是很是得意了一阵,只是那个时候章皇后就算计过她,因此她有一阵受到了皇上的冷落。
那个时候她便明白,这宫里头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自己的孩子才是真的,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是自己在这深宫之中唯一的依靠和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王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有了打算,只是要委屈你了。”
……
到了傍晚,正带着珍珠摆饭的林姝却听闻俪贵妃自尽的消息,陆靖然如今一边解开身上的披风,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