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那天一直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这脸色还不大好看。
但是今日陆靖然身上穿着林姝给缝的新衣裳,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我打算给庭生请一个先生,之前我只想着先将庭生身子骨养好,如今他的身子骨已经差不多了,也就比比寻常男儿弱上一些,所以想给他找一个师傅教他诗书礼仪,这骑射还是往后缓一缓,等他身子彻底养好了再说。”
因为京中那些谣言,所以一旦涉及到庭生和袁小衣的事情,他都会事无巨细的与林姝说上一说。
林姝点点头,轻声道:“这是应当的,没道理大皇子的儿子文采拿不出手!”
原先大皇子在世的时候能文能武,不知道惹得多少人夸赞呢!这些日子三皇子在朝中的风头一时无二,众人只道他颇有当年大皇子的风范,只是这话中人只敢背着皇上说一说,可以当着皇上的面压根不敢提的!
说着,她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白先生那边你可有查出些什么来了?”
查出了白先生背后之人,就能查出来是谁要害庭生,说不准还能顺藤摸瓜查出当年谋害大皇子的凶手。
陆靖然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回来,估摸着也就这几日了,当日派出去的那暗卫没有写信回来说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了,这次只怕是打听道了些有用的消息了。”
说着,他柔和的目光便落在了林姝面上,“早知道当初就不将这些事儿告诉你的,怕你不知道了会担心,可如今知道了却更是惦记着……你啊就莫要惦记着这些事儿,想多了不难受吗?”
陆靖然待她好,她心里都清楚,如今只笑了笑,“我可没有惦记着,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对了,昨儿我去三皇子府的时候还远远看到了三皇子一眼,见着三皇子身边跟着两个幕僚……”
“祖母又要你去三皇子府看张侧妃娘娘了?”陆靖然喂问了这么一句。
林姝点点头,道:“虽说我和张愿清之间算不上朋友,原先小时候也是有些交情的,既然祖母念及着旧情放心不下张愿清,所幸我就多过去瞧瞧就是了,也免得祖母整日惦记。”
说着,她更是抓了几颗葡萄干塞到了嘴里,原先她是不爱吃这些零嘴儿的,可架不住陆靖然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榕园里头送,就说这葡萄干,就比她原先吃的好吃多了,“这张愿清比我想的坚强多了,只怕心心念念想着替张阁老沉冤昭雪,将张大老爷和张大奶奶早日接回京城,如今不仅将管家的权利紧紧攥在手里,甚至将三皇子府打理的比原先更好了,就算是三皇子想要找她的错处也是挑不出来。”
爱能够让人坚强,可恨一样也能让人坚强,甚至比爱来的更长久一些。
可末了,她又叹了口气,“只是我听说王蔓菁最近去宫里头去的平凡,原先太后娘娘本就喜欢王蔓菁,再加上王蔓菁说话做事儿很得太后娘娘的喜欢,这段时间太后娘娘对她更是高看了几分。”
“更何况张愿清说了这几日三皇子大多都是些在王蔓菁那边,太后娘娘更是与皇后娘娘说了,说小郡主一直养在坤宁宫也不是个正经事儿,又不是无父无母,这皇后娘娘养着三皇子的女儿,旁的皇子又该怎么想?皇上那边怎么想?太后娘娘直说不如就将小郡主送到王蔓菁身边养着!”
不得不说王蔓菁还真的是有本事,她这份本事一般人拍马都及不上的。
陆靖然道:“所以倒是应了那句古话,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可如今不是还没有到最后吗?”林姝笑了笑,三皇子府里头的这一战怕是持久战了。
恰逢这个时候珍珠带着小丫鬟上来摆饭,如今已是炎炎夏日,纵然到了傍晚,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搁上了冰块,可屋子里还是有些热气。
陆靖然只道:“在那葡萄藤下摆一张桌子,就在外头吃晚饭罢!”
外头自然是要比屋子里凉快些,更何况今年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