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说有有趣的消息,最感兴趣的自然是林慧了,她忙道:“二姐姐到底是什么消息?”
林姝倒是一点都不好奇,想想就能知道,既然能够在安东侯府太夫人的宴会上散播出来的消息,那十有八九都是好消息了,更何况消息已经传播开了,只怕没多久,众人都会晓得。
林倩卖了一会儿关子,见有人捧场,只道:“方才我去给安东侯府太夫人贺寿,恰巧见着张愿清派了丫鬟前来给太夫人贺寿,更说张愿清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了,说自个儿不方便过来了。”
“哼,不过来便不过来,生怕别人不晓得她怀有了身孕似的!大半个月之前这周家夫人办了赏花宴,她还不是出来了,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三个月,按理说胎位该是稳固了,怎么还过来不成了?我看十有八九就是拿乔!”
她这话的怨气未免太重了一些,如今更是愤愤不平道:“不就是怀有身孕了吗?好像谁怀不上似的,我看啊,她就是想要显摆显摆她在三皇子府里头有多得宠爱!”
她与张愿清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她这般落魄,张愿清却是风头正盛,她哪里受得了?
算算日子,张愿清嫁给三皇子也没多少日子,如今就已经怀有身孕了,反观是林倩,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药也吃了不少,大夫也瞧了不少……
林慧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她本身就像个小孩儿似的,如果身边多了个小娃娃让她照顾,她还着急了,“没想到张侧妃娘娘这么快就怀有身孕,说起来,这王侧妃娘娘还是和她一同嫁进三皇子府了,如今好像再也没听到王侧妃娘娘的消息,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她如今也觉得张愿清不是什么好人,如今谈论张愿清来,就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了。
林姝笑道:“这是自然,如今三皇子怕是夜夜都歇在张侧妃娘娘的房里头,算算日子她嫁到三皇子妃也有大几个月了,如今怀有身孕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张愿清如今未免太张狂了一些,要知道原先张愿清是多低调的一个人,明明颇有才华,却一直眼睁睁将“京中才女”的名号让给林倩,等着自己有了胜算之后这才一举成名。
可如今张愿清也有显摆的本事,前几日众人还在说了,说是张阁老已经到了福建,张阁老去福建名义上是去协助瑞王铲除倭寇,可实际上众人心里都清楚着了,张阁老怕是去暗中调查瑞王拥兵自重、贪污军饷的证据。
说是皇上每年拨到福建那边的银子好几十万了,可瑞王还整日叫嚷着没银子没银子!
在福建这种地方,山高水远的,贪些银子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这么些年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只眼,可瑞王贪的未免太多了一些,要知道前任福建将军在任的时候,皇上每年拨去二十万两银子便够了,可到了瑞王这儿,每年三十万两银子还不够,这银子都到哪去了。
朝堂上的诸位大臣虽心知肚明,可敢说实话的却是没几个,要知道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曾夸过瑞王“骁勇善战,忠君爱国”,若说瑞王贪墨,岂不是打先皇的脸?更何况这瑞王还是皇上的堂弟了,谁知道皇上心里头又是怎么想的?这王太后又素来疼爱瑞王兄妹两人,这种皇家的事儿还是少搀和的好……
关于朝堂上的纷争,林姝几个也不过只知道些皮毛罢了,再怎么议论也议论不出什么来。
更何况过了没多久,便有夫人太太陆陆续续到花厅来了。
林慧便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那些夫人太太,在场的大多都是熟悉的面孔,便偶尔有几个新鲜面孔,这介绍一二,七弯八拐的便能和自个儿认识的扯上关系,京中勋贵世家之间的关系向来是错综复杂,这个是那个的亲戚,扯来扯去总是能扯上关系的。
这众人的话题自然是围绕张愿清来了,直说张愿清命好,其中一个太太的丈夫是太医院的院判,如今更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