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平此时双手已经略微发抖,方怡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证词,夫妇两人一张接一张翻过看去,拿着纸的手越发颤抖。
“至于明面的茶楼为何暗自转变成赌场,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自己心里有数。”
唐南烛不知从哪里拿出几本账目,递给族中长老,便转身冷眼看着唐庆平说道:
“自从你接手我父亲的家业,唐家就一直大额度亏损,家族产业节节衰败。而唯独你自己的名义下的茶楼月月暴利,噢不,是赌场,你打得可真是好主意。”
一众长老围在一起看着账目,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真是的……
唐庆平恶狠狠地看着唐南烛,“你血口喷人!”说罢便似发疯般撕掉了手上的证词,笑得满脸狰狞,又冲了上去,抢过账目撕扯乱砸,“证据,哪来的证据,我怎么没看到?啊?哈哈哈……”
方怡摔坐在地上,身体颤抖眼神空洞。完了,完了……
“呵呵,大伯以为这样就没证据了?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唐零榆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幸亏兄长有所预防,先给族中长老过过目了,还有提前准备。
那日,唐南烛还交代了另外一件事。
“这些县官知府均收过唐庆平的贿赂,向他们告发已是无用,可能得让榆儿去劳烦四王爷一趟,将这些证据与证人一并交与大理寺批审。”
……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唐庆平终需自食恶果。
不一会儿,疾风带着官兵进来将唐庆平团团围住,大理寺少卿紧跟在后面进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唐庆平一脸惊恐的对着官兵。
匆忙赶来的大理寺少卿正了正衣冠,字正腔圆地回答道,“大胆刁商唐庆平,因觊觎嫡兄家产下毒,毒伤侄儿,又因钱财连伤他人性命,人证物证俱在,所犯死罪,现押回大理寺监狱,秋后问斩。”
“不,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大人你别听信了他们的鬼话!”
唐庆平睁开前来押制他的官兵,突然面色狰狞,朝着唐南烛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你死了,唐家就是我的了!”
“快!快抓住他!”大理寺少卿惊呼连忙喊道。
就在快要碰到唐南烛的时候,唐庆平被疾风上前一拉吃了个过肩摔,痛得唐庆平在地上打滚嗷叫。
官兵们连忙出手治住唐庆平,将他反手拿绳子捆住,唐庆平挣脱着反抗却还是被押了出去,留下方怡还在那呆呆地看着,不知所措。
“多谢这位公子。”唐南烛对着疾风俯身一躬,方才若不是他及时拦住,一旦被发了疯的唐庆平抓住,此时他恐怕又得回床上躺一阵子了。
疾风连忙回礼,“唐公子不必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罢对着唐南烛和唐零榆行礼便转身离开了。
长老们见事情了结之后,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便集体走到唐南烛面前,恭敬地道:
“南烛少爷,您如今身子骨也已经康复,你看这唐家的家业是不是……”方才的大长老带头说道。
“是啊是啊,唐少爷,您看这唐家乃越国第一皇商,家大业大,不可一日无主啊。”
“这唐家产业是你父亲一手做大的,这大权本来就该是南烛少爷的,你自幼便才华过人,是唐门家主的不二人选啊。”
众长老纷纷对唐南烛说道。
唐南烛对着各位长老俯身一躬,“多谢各位长老对南烛的认可与厚爱,方才也多谢诸位长老替我作证,南烛在此谢过了。”
“诶别别别,少爷您严重了。”众长老连忙扶他起来。
“不过,我觉得我妹妹榆儿更适合当任唐家家主的位置,榆儿如今行事越发稳重妥当,且比我更大胆些,南烛认为将唐家大权交与榆儿最是妥当,我也相信榆儿能光大我们唐门。”唐南烛笑着婉言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