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萧然见沐雪边缝奇怪口袋,边诡异笑,难得主动问。
沐雪摆手:“没事。就是在想,相爷看到我的礼物会是什么反应。”
一旁擦桌子的香蓉也好奇问:“姑娘准备了什么?”
“我自己。”
香蓉:“……”
要不是她知道他们是父女,还以为她要色诱当朝宰相。
少年紧了紧身上御寒的衣服,对她开玩笑的说法没做评价。
寿宴前夜,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温度骤降,这时就体现出同住一屋的好处。因为领取木炭时是按两个屋领的,两份炭同时烧,双份的温暖。
系统:“也双倍提升一氧化碳中毒的风险。”
这点沐雪当然知道,她也很愁啊。为什么只有炭盆没有带烟筒的炉子?害她靠通风换气降低风险时,也降低屋中温度。尽管如此,萧然他们也面露满足。
沐雪煞风景的提醒:“年前你们就会随陛下回宫吧。”
香蓉笑开花的脸立马垮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享福再让她回去吃苦比之前还难受。就连萧然神色都黯了。
宫里不比这自由,沐雪可以随时进山砍柴贴补。宫里全凭发放,没半点自力更生的余地。这就能理解,身为从五品宫女的香蓉,为何总那么大怨气。
其实沐雪的烦恼不亚于他们。她要想继续从萧然那充幸运值,最好的方法就是入宫当他的宫女。问题是慕容雪就被朱瑞安排进宫当宫女,皇宫更是她的殒命之地。
这工种,这工作地点太不吉利。沐雪不想去,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先将这事放一边,专心应对寿宴。
一夜大雪过去,白芒一片,让山路更加难行。天蒙蒙亮就启程赴宴的队伍有两支。
一队是代表国师的沐雪。国师考虑到质子去会有天羽卫随行,只给沐雪派了个车夫和马车。
另一队是代表小皇帝的刘公公。
摄政王对小皇帝的看管可比萧然严,许他和同龄世子、公子玩,不许他掺和朝臣的宴请应酬。美其名曰皇帝还小,跟那帮老狐狸打交道容易被套路。但也不能完全没表示,刘公公就是专门替皇帝跑腿,走形式的人。
一个太监出行,队伍规格立马缩水,两队加起来才三十多人。走到一半时,沐雪那队还改了方向。
香蓉奇怪问:“怎么分开走了?”
沐雪沉痛道:“今是我娘忌日,先去扫墓,再去贺寿。”
萧然闻言淡淡抬眼瞧她。
香蓉面皮一抽,瞄向沐雪身旁用青布遮盖的篮子,心觉不妙问:“你那里装的是……”
“扫墓用的。”
沐雪掀起一角给她看。
香蓉倒吸冷气,指着篮中糕点震惊道:“你你这是祭品!”
“是啊。”
香蓉捂嘴,一脸菜色:“怎么不早说!”
沐雪无辜:“你都已经吃了,我还说什么。”
“我以为那是你给相爷做的,品相不好淘汰的寿点!”
早知是给死人准备的她就不当早饭吃了。
萧然轻声问:“寿礼是什么?”
“不是说了,我自己。”
萧然:“……”
香蓉白胖的包子脸露出一副‘你是认真的’的悚然。
车到地方,沐雪不在跟他们解释,开车门下车。
茫茫白雪中,孤坟一座,少女独自提篮扫坟。
李昊见她一人扫的艰难,派个人过去帮忙。
在壮劳力的帮助下,沐雪很快就在墓碑前摆上祭品,跪地烧纸钱。
葬的虽然不是她妈,但她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就算没有思念悲伤,同情叹惋总是有的。
杜鹃是流民之女,父母是谁已经记不清,被人转卖好几次,直到进了慕容府总算不再飘,却把命丢在这里。
她一生孤苦,希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