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瑾离和凌依然的背影，凤眸中掠过了一抹光芒。
凌落音一见两人离开，顿时就想要赶紧起身，想要结束这种跪拜磕头表演。
结果顾厉臣直接淡淡地道，“继续演，没让你结束呢，急什么。”
凌落音呆若木鸡，看看顾厉臣，却发现他的神情，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要她跪下磕头表演到上次她让凌依然表演的那个数儿。
如果说易瑾离让她这样做，是为了要给凌依然出气，那么厉臣呢？他也是要给凌依然出气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凌落音的心中就有着一种止不住的恐慌，远比之前面对着易瑾离的那份恐惧感更甚。
周围无数双的眼睛再盯着她，凌落音看着顾厉臣没有任何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只能又继续跪下了身子。
唯一让她好受点的是，至少不用对着凌依然跪了。
而顾厉臣却是拿出了一个镯子，低头把玩着，就好像这会儿跪在地上的凌落音只是一团空气似的，而他的眼中，只有着这个镯子，仿佛这个镯子，才是他的一切……
——
当凌依然来到更衣室的时候，被易瑾离拦住了，“为什么要走，怎么，不喜欢你那个所谓的‘妹妹’对你下跪吗？”
“我没那种兴趣。”凌依然道，凌落音喜欢看她下跪，不代表她也喜欢看别人给她下跪。
“那今天，你有觉得出气了吗？要是不够地话，我可以再给你出出气，你想让凌落音怎么样，你大可以说说看。”易瑾离微微扬眉地道。
“为什么要给我出气？”她奇怪地问道。
“因为你是我阿姐啊。”他笑了笑，就好像她问了一个很白痴地问题似的，“你被人欺负了，我当然是要帮你出气的了。”
阿姐？他这样口口声声唤着她阿姐，只会让她更觉得讽刺而已。
“没有必要，我也不需要别人来帮我出什么气。”她道，转身走进了更衣室。
就算这一次，他可以帮她出气，那么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如果只是依靠着别人的话，那么总有一天，会依靠不了，到了那一天，那种打击，反而是铺天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