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不在意道：
“我根本不在乎你背后到底有没有世家的影子，因为你是一个聪明人。”
“不再需要多少时日，你自然就能看清，我和世家之间，到底谁对你更有助力。”
“那个时候你自然也就会知道该选谁了。”
还有一句话项燕没有说。
谁说我又完全投资于你皇三子赵睿了呢？
做生意要多方押宝才是不二之道。
或许，你也只是我放鸡蛋的其中一个篮子呢？
不但是你在选择我。
而我也随时在考虑要不要选择你呢！
“哦，对了。”项燕说。
“我之前查了大周的造纸术和印刷术的现有技术水平。”
“要把报纸搞出来，光靠这个水准可不行。”
“之后我必须还得改良一下纸张制造技术和雕版印刷技术才行。”
“不然搞出来的报纸质量太差，那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报纸发行不是。”
“到时候我们一起搞些制纸和炭笔的工厂吧，功劳和利润我们都可以平分。”
赵睿听完项燕这些话，却是没有表现出欣喜。
而是深深注视着项燕。
听听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之后他必须改良一下纸张制造技术和雕版印刷技术才行。
这口气之中的轻松，像是在说要捏个泥人一样地简单。
而他也根本不怀疑自己是否会成功。
就像是只要他去做，这件事就会理所当然地被做好一样。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要知道自从造纸术和印刷术被发明出来，直到现在历经千年，可都没有多大的进步改动。
而这无数人花了近千年的时间都没做成的事。
项燕难道觉得自己就如同做包子一样简单的，就会做成了？
还是那句话，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不过赵睿却完全不认为项燕这是不知天高地厚，对项燕的这份自信也丝毫没有轻视和嘲讽的意思。
他有的只是疑惑。
一种无法看穿项燕的疑惑。
他感觉项燕身上似乎弥漫着一圈浓雾，让人无法看穿，更无法理解他。
那圈浓雾赵睿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像是知识与见识的壁垒。
但又更像是时间。
对了。
赵睿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和项燕之间相隔的，仿佛就是时间。
像是在时间的长河中隔河相望。
他在上游而项燕在下游。
因此他无法理解项燕，而项燕却很容易理解他。
赵睿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与项燕的第二次接触。
而每次接触，还真是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些新的东西。
“哇！二姑，你有没有礼貌！”
“这么一大桌东西，我和客人都还没怎么吃呢，好东西都快要被你吃完了。”
“有没有搞错啊。”
项燕回过神来的时候，项玉瑶专门为项燕上的那些特色菜已经没了，其中就包括项玉瑶从深海弄回来的那些稀罕东西。
于是项燕顿时斥责道。
项玉月皱眉：
“我安心吃饭不打扰你们谈话就已经很讲礼貌了好吧。”
“你们两一个是吃遍天下奇珍的第三皇子，一个是坐拥数百万财富的金融大鳄。”
“如此厉害的两个人。不可能连这么一点儿海鲜都没吃过吧？”
“我之前还以为你会夸奖我乖乖吃饭呢。”
“你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好难伺候哦。”
项燕顿时语塞。
他难道要当着赵睿的面说自己还真没吃过吗？
那不是坏了自己高深莫测的人设了。
如此也只能闷声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