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虐待一匹瘦小的马儿一样。
其中的大多数人,最终下场都会比较悲惨。
“这种‘特殊’的‘商品’,想来价值应该不低吧。”
“而你眼睛都不眨便送了这官员中的败类两只。”
“那民间说你们过着堪比皇家的奢侈生活也应该是真的喽?”
“我问你,十万两白银,能买皇家的脑袋吗?”
周江汇被吓得连忙磕头:
“小的愿意出五十万两白银买我与我儿性命!”
项燕摇了摇头:
“不够。”
“远远不够!”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让你那个崔家的妹夫来谈吧!”
“去县衙,升堂!”
乌云遮盖着天空,枯黄的长草铺散大地,孤独的大树坐落在县衙门口,任凭白色的霜铺满树梢,远方青山在深沉的雾霭中若隐若现。
如石投湖,狂风乍起,环形的风浪以大树为中心向着四面吹去。
灰色的乌云像用布擦拭掉一般被拂散,露出碧蓝如洗的天空。
冉冉升起的朝阳给枯黄的街道染上一层迷人的金色,光影在阵阵强风的吹拂下起起伏伏,宛若泛起波浪的金色大海。
大树重新昂扬起低垂的枝头,嫩绿的枝叶焕发生机显得格外娇艳欲滴,灿烂的光芒透过树叶柔和的盖在小猫身上,温软的将它怀抱。
周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余杭盐政使崔载。
也就是周江汇的妹夫,清河崔家某个支脉的当家人,没多久便到了县衙。
项燕斩了县令,现在县衙内的一切事务,项燕委任钱塘的原二把手,也就是钱塘县丞暂且代为管理。
崔载出现后,原本精神有点萎靡的周二公子顿时挺直了腰杆。
像是撑腰的来了一样。
远远看到崔载的仪仗队出现,项燕新委任县衙一切事务的钱塘县丞就出现中气不足的状况。
不自觉就开始为崔载说话:
“钦差大人,我建议还是不要再追究周二公子的罪责了。”
“您不是来赈灾的吗,在余杭地界想要做成这事,日后肯定处处需要崔家帮忙!”
“别为了一些细枝末节,而坏了赈灾大局啊。”
“请大人还是多以自己的前途为重。”
项燕便皱眉看了县丞一眼。
以县丞这种级别,应该没有本事搭上崔家的那条线才对。
既然县丞不是崔家党羽。
那这崔家的地位就如此之高?
县令如此,县丞也是如此,怎么一个个提起来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全都是一副怕得要命的样子。
崔载都还没到呢,只是仪仗队露了面,这县丞就已经看起来像是马上要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