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婧看着李庭伟掌心闪烁的电光,惶恐地后退了两步。她看着失去意识的苏巍,满心担忧,忍不住低声啜泣。
张文栋对李庭伟嚷道:“我说了不让你伤及他们的性命!”
李庭伟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他们死不了的。”
一片混乱之中,那像是一具骸骨的老人成功脱身,逃离了维安局成员的包围。他迈着枯瘦的双腿,紧跟上了张文栋等人。
他声音沙哑地问道:“咱们接下来要去哪?”
张文栋答道:“先逃离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咱们就到芸杉路2666号去一看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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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桑博士穿过幽深昏暗的走廊,来到了关押着沙同手下的地牢。那蜷缩在角落里的赫朗克人衣不蔽体,眼神呆滞,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人名叫纳捷,是沙同最信赖的手下,也正是那天突然发狂,袭击了安铎王的家伙。
纳捷听到了脚步声,朝牢门的方向望了过来。当他发现来者是霍尔桑博士后,那呆滞的模样顷刻间变了。他愤恨地看着霍尔桑,扑到牢门前恨声道:“你还敢过来,你是来向我示威的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咬牙切齿地抓着那坚固的栏杆,无比怨愤地看着霍尔桑,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这纳捷本来被安铎王罚去做劳工,然而他在此期间一刻也不能安生,天天在街上叫嚷着“冤枉、不公平”,或者是在众人面前破口大骂,指责安铎王是个昏庸无能,不辨是非的人。
于是,他连做劳工的资格都没有了。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等待着安铎王派人来行刑。明天一早,便是他的死期。
跟在霍尔桑身后的一个赫朗克狱卒猛地踹了一脚栏杆,举着鞭子喝道:“闭嘴,不许对霍尔桑博士无礼!”
纳捷愤怒地瞪着那个狱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捧高踩低的东西!他可是个心思叵测的叛徒,淮林城早晚会毁在他的手里!”
“你少胡说八道!霍尔桑博士尽心尽力,为我们做研究,深得安铎王的信赖。反倒是你,胆大妄为,目无尊卑,连安铎王也敢肆意辱骂。”那赫朗克狱卒轻蔑地望着纳捷,讥讽地说道:“你啊,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明天一早就要受死了,还是安安静静再享受一下这生命里最后的时光吧。”
“这位先生,可不可以把牢门打开,让我单独和纳捷说会儿话。”霍尔桑博士客客气气地说道。
“那可不行,这不合规矩啊。而且这人疯疯癫癫的,见谁都想动手,我也是害怕您受伤啊。”那狱卒表情有些为难。
“没关系的,你瞧他现在遍体鳞伤,还瘦成了个皮包骨头,还能有什么本事伤人?”霍尔桑博士拿出了一叠钞票,笑眯眯地塞到了那个狱卒的口袋里。
“行,那我就为您破个例。”那狱卒摸着口袋里厚厚的钞票,笑得褶子都出来了。他找出钥匙,打开了牢门,然后对霍尔桑说道:“那博士您小心点儿,可不要被这疯子伤到了。有什么事情您就叫我一声。”
那狱卒乐呵呵地拿着鞭子离开了,还悠然地哼着小曲。
霍尔桑博士刚刚迈入牢房,便被纳捷一把按在了墙上。纳捷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说道:“你可是自己送上门儿来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一个人赴死实在是太孤单了,我得拉着你一起上路啊。”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霍尔桑,却被对方一把推开了。他脚下一滑,不慎跌倒在地。他身上满是交错的伤口,这一摔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霍尔桑看着他消瘦的脸,说道:“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瘦得和个麻杆儿似的,力气都没有我这个老头儿大了。”
“你少看我的笑话!”纳捷愤然说道,“霍尔桑,你别得意。你的真面目早晚会被揭穿的!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
霍尔桑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