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她说话的声音让人想起布帛裂开的一瞬间,极其嘶哑。
“如镜,杀了她,杀了他们。你今日的苦痛,都是他们带来的。”鲁鸿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如镜那瘦得像鸡骨头一般的胳膊猛地抬起,迅疾地伸手去抢夺六月雪手里的铁棍。那铁棍在两人争夺时在半空中打了个旋,侧面击打在六月雪的脖子上。
六月雪捂了一下被打伤的地方,表情变得更加狰狞愤怒。正当二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如镜蓦地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全身的肌肤都紧绷了起来。她动作有些迟缓地回过头,惶惶然地看着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鬼目。她的嘴唇簌簌地抖着,苍白枯瘦的脸上满是冷汗。
如镜低头看着那锋利的刀刃,颤抖着抓住鬼目那沾染了她鲜血的手。她含混不清地问道:“为、为什么?我真的没有骗你。”
鬼目握着刀柄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那漆黑的眼眸里暗涌着杀意。他冷漠低沉地说道:“真假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忠心。你这糊涂的脑袋已经分不清该臣服于谁了,我为何还要留你?”
在鬼目的目光停留在如镜身上的时候,盛旷身形霍然消失又忽而闪现,瞬间出现在了鬼目的身侧。然而鬼目早有防备,那血淋淋的手蓦地抬起,轻轻落在了盛旷的脖子上。
盛旷突然觉得有细小尖锐的东西扎进了自己的皮肉,他悚然一惊,低头看着脖子上那根银针,仓皇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又准备让我的异能消失吗?”
“当然不会是那么简单。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选择诱敌深入?火棘,你来的正巧,我正愁新药找不到合适的试验品。你啊,就最后再为我发挥一点作用吧。”
鬼目阴冷的奸笑声让盛旷不寒而栗,他觉得身体僵硬又酸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进了他的身体,在他流动的血液里横行无忌,让他时而觉得奇痒无比,时而又感受到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