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盛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却迟迟没有接通。“这个家伙,到底去哪了?”他只得联系了杨主任,却听见电话那头一阵混乱嘈杂的声音。“杨主任,杨主任?您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喂,盛旷,什么事?”杨主任并没有太集中于和盛旷的对话上,他正忙着吩咐手下检查红头翁那辆被炸得几乎辨别不出原来模样的车,并让医疗组抢救被爆炸波及的维安局成员。“他们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
“目前伤者生命体征平稳。”
“好,那就好。琥珀、季淼,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了吗?”
“暂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红头翁,这人已经面目全非了,衣服鞋子什么的也都毁了……”
盛旷似乎听到了“红头翁”这个代号,疑惑地问:“杨主任,你们也和icv的人交手了吗?”
“对,生擒了不少icv的人,只不过那个叫红头翁的驱车逃走了,半路上他的车子爆炸了,但是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杨主任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有些模糊,他继续忙于和身边的人说话:“那个女人呢?苏巍刚才不是说红头翁带着一个女人跑了吗?”
盛旷隐约听见琥珀在那边说:“没找到她,也许是红头翁嫌她是累赘,半路上就把她放了。”
“盛旷,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杨主任终于又回到了和盛旷的对话中。
盛旷焦急地说:“主任,是这样的,我的成员们知道了于思翔和他的同伙接头的地方,想要去伏击他们,结果被icv的人抓住了,现在生死未卜。请您尽快派人营救吧。”
“他们怎么敢擅自行动!他们在什么地方?”杨主任因这些成员的莽撞而气恼。
“现在应该还在承陵路的深巷咖啡馆。”
杨主任声音低沉地说:“行,我知道了,这就派人过去支援。”
“好,我到那边等着和大家汇合。”盛旷挂掉了电话,无奈地揉着自己的眉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安然他们惹出的事,如果自己贸然过去搭救的话,兴许还会惹祸上身。他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深巷咖啡馆前进。
被于思翔打晕的安然终于慢慢恢复了意识,她下意识地想伸展一下僵硬的身体,可是已经动弹不得。她睁开眼睛,看着身边和她一样被五花大绑的同伴们,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都怪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空有一腔热血就想缉拿不法分子,立下功劳,害得那么多人和她一起深陷险境。不知道盛队长听没听说他们的状况,他还受着伤,可千万不要不顾一切地只身犯险啊。
在她旁边的柴善卿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连忙压低了声音说:“快别哭了,有哭的时间还不如想想咱们该怎么办。”
“闭嘴!死到临头了,还敢那么多话!”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狠狠踹了柴善卿一脚。柴善卿狼狈地向后倒去,手脚皆被缚的他无力反击,只能小声骂了句脏话。
安然又抽噎了一会儿,才终于镇定下来,她观察了下周围,发现这里聚集了大约二十名icv成员,其中有四个人拿着棍子吓唬着蹲在地上的无辜居民们。那些居民无端被卷入这场纷争,抱着头蹲成一排,连大气都不敢喘。
其中一个icv的暴徒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吓得大家连连惊叫。“把你们的手机和身份证都拿出来!不要动别的心思,乖乖听话,我就会放你们一命。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又一声枪响过后,维安局一个已经被打得失去意识的成员腿部中了一枚子弹,他痛得醒转了过来,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看到了吗?死不可怕,在还剩下最后一点残存意识的时候被慢慢折磨死才是最可怕的。”那个残暴的家伙看着痛苦不堪的维安局成员,又看了看吓得面如土色的市民们,竟心满意足地笑了。他用一个袋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