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虹这才察觉到那高尔夫球杆上有血迹,连忙将它丢在地上,跺着脚焦急地辩解:“我拿它只是为了防身!真的不是我害的他!他是我们荣莘大学的学生啊,我为什么要害他?”
李谦晗蹲在地上摇晃着贺展翔的身体,哭得梨花带雨。
“小晗,你听我说,咱们必须赶紧跑,这屋里有个很可怕的家伙,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李谦晗甩开了邹虹的手,双眼通红。“可怕的家伙不是别人,就是小姨你吧?侯主任和贺展航,是不是也是被你害的?”
“你不要胡言乱语!你是我的外甥女啊!别人想要陷害我就罢了,怎么连你也往我身上泼脏水!”暴怒的邹虹正在斥责着李谦晗,方才那个已经消失的面具男突然凭空出现,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
“啊!怎么会……你、你是鬼吗?小晗,你看!我没有骗你!你看!”邹虹指着面具男,吓得面如土色。
泪眼模糊的李谦晗回过头,困惑地扫视了一下卫生间,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盯着邹虹说:“小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到底看见谁了?”
“你瞎了吗?你是不是瞎了!你看看,他就在这儿他就在这儿啊!”邹虹见她竟然看不见面具男,又惊又怕地指着眼前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喊着。
李谦晗茫然地看着周围,神色变得紧张。“小姨,你是不是、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里没有你说的人啊!”她望着邹虹的目光充满了不安,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口,似乎认为邹虹会突然攻击她。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幻觉!”
邹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面具男,他就在那里,近在咫尺,李谦晗怎么会看不见呢!面具男喉头一动,突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回荡在狭小的洗手间里,久久没有停下。
“你听到他在笑了吗?小晗,你听到这个男人的笑声了对吧!”邹虹崩溃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想要跑到李谦晗身边,对方却像躲避怪物似的急忙闪到一边。
李谦晗着急地喊着:“根本没有人在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看那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你说的男人啊?”
那骇人的笑声在此刻戛然而止,邹虹扶着门框颤抖着回头,刚才还站在那里的男人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不对,不对!他刚刚确实在那里我敢发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邹虹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倚着门框颓然地坐在地上。她时哭时笑,陷入癫狂,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看到他了,我刚才真的看到那个人了……”
“小姨你疯了,你现在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我去找医生!”李谦晗转身欲走,却被邹虹死命地抱住了腿。“我没有疯!你这死丫头才疯了!那么大个人站在那里你竟然看不见!”
“小姨!你仔细想一想,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忽然出现又凭空消失,这符合常理吗?你还不肯相信这是你的幻觉吗?你病了,小姨,你真的病了。”李谦晗蹲下来摇晃着邹虹的肩膀。
“不、不会是这样的。小晗你告诉我,拜托你告诉我你在跟我恶作剧!你故意找了几个人来跟小姨闹着玩呢对不对?”邹虹涣散的目光里透出了一点希望,她紧紧抓着李谦晗的手,希望她能告诉自己没有人想要害她,没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怪物,而洗手间里晕倒的贺展翔也只是她的一个玩笑。
“咚咚咚!”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邹虹,我们是维安局的人,如果你在里面,请立即开门协助调查!”
邹虹听到这声音惊慌失措,经历了刚才那难以置信的惊魂一刻,她其实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维安局的保护的。可是她要如何跟他们解释躺在自己家洗手间的贺展翔?又如何解释几小时前自己的保镖突然对他们动手的事?他们已经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要是再看见这情景,非但不会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