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日落西山,昏昏沉沉的霞光透过窗,乔釉比江昨醒的早,依旧是入睡前的姿势,为避免自己一动弹就吵醒他,于是她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
可人到底是醒了,清醒时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人都麻了,还是没忍住,动了两下。
江昨撒了手。
她小心抬眼去看他,发觉他并未被自己给吵醒,于是动作轻慢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趴在床上,拢了拢调皮的长发,将秀发归拢到耳后。
认真的用视线描着他的眉眼。
江昨长的真是好看。
由于自己的特殊性,她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子,这样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每一次见他都会被惊艳到一次,大概永远都会有新鲜感吧。
永远。
永远这个词还真是虚无缥缈。
乔釉揉了揉松懈的眼睛,好像有点饿了。
她起身要下床,却被一双大手给捞了回去,她滚回了江昨的怀里,背靠着他硬朗的胸膛。
江昨声音迷迷瞪瞪的:
“别想跑……”
“不跑。”乔釉无奈地扒拉他的手,可是他搂的实在是太紧,乔釉只好放软了声音说:
“我饿了。”
都怪江昨,她不仅没有吃好,还没有睡好。
身后之人沉默了一会儿,腰间的手被拿开了,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江昨声音还是没睡醒的懒洋洋的:
“行吧。”
他似乎很是勉强的说。
借用浴室洗了把脸,乔釉故意的甩了江昨一脸水问:
“徐阿姨呢?”
“乔老师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江昨没管脸上冰冰凉的水珠,瞥了她一眼,说:
“徐阿姨明天来。”
乔釉不忿的大步走:“到底谁才是徐阿姨的雇主啊!”
只听江昨说:“男主人女主人不都一样吗?”
乔釉小声嘟囔:“谁和你男主人女主人啊。”
她下楼去冰箱翻找吃的,倒是找到一盒洗好的水果饱腹,她拿着手机纠结点哪家的外卖。
正好江昨洗完脸下来,她顺带问:
“晚上你想吃什么?”
江昨看她一眼,反问:“你想吃什么?”
乔釉瞪他一眼:“我要是纠结出来了还问你干嘛。”
这也想吃,那也想吃。
知道被误解了意思,江昨凑到她跟前。
捧着她漂亮的脸蛋。
乔釉一把拍开:
“别用你冷冰冰的手来摸我!”
冻死人啦!
这一定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江昨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江昨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乔釉眼里的怒意一秒化为惊讶。
她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一汪清泉盯着他确认:
“真的吗?”
江昨哑然失笑:“骗你有什么好处?”
乔釉顿时雀跃道:“冰箱里有的食材做就好了!”
反正徐阿姨采购回来的食材都是她可以吃的,喜欢吃的。
江昨挑了下眉,说行。
手机顿时就不香了,揣兜里装着,翻身从沙发上下来,乔釉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江昨的身后,眼巴巴的看着:
“我要看着你坐。”
江昨笑问:“怕我给你下毒?”
乔釉点头说是。
江昨的厨艺可比她好太多,上次她做饭,江昨帮厨就看出来了,在做饭这件事上,江昨是个熟手。
没一会儿就闻到了香味。
乔釉伸手去接盘子,江昨不客气的叫她起开别碍事。
乔釉一撇嘴:“哪里碍事。”
江昨把菜平稳的放到餐桌上,看了她一眼,说:
“烫到了有的你哭的。”
她这双漂亮的手,就该不沾丝毫阳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