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捂嘴轻笑。
没想到裴瀚还有头疼的时候,面对小姑娘的纠缠,他也只能躲起来。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起裴瀚来。
“他小时候也和现在差不多,这孩子那么多年了,倒是没有多少变化。”
裴夫人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莫子言:“莫姑娘小时候呢?也是如此吗?我倒是好奇,你的父母都是怎样的人呢,能养出你这般好的性子。”
莫子言一时无言,年幼时候她是无父无母的,那些有记忆的时刻都是在莫府被欺负的日子。
而她的亲生父母,莫子言便更加不清楚了,只在白玄口中听说过,说那玉镯是母亲赠予的。
除此之外,她也是一无所知。
正当她尴尬无言不知所措的时候,宋齐忽然敲门入内。
“大夫人,莫姑娘。”他抬手作揖,随即冲莫子言说道:“裴二老爷在狱内自尽,裴大人请您去验尸。”
裴夫人瞬间忘了方才心中疑惑,她抬手捂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齐。
莫子言安抚地拍了拍裴夫人:“夫人莫要担心,我和他一定会将此事查清,院子外都部署了些侍卫,夫人只要安心在院中等待,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见裴夫人稍稍安心点头,莫子言转身快步随宋齐离去。
她来到牢狱中,仔细检验起裴二老爷的尸体来。
她直起腰,扫视那人一眼:“并非自尽。”
一旁刚刚检验完的杵作皱了眉,这个从兰陵府来的杵作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仅仅看了几眼就下了定论。
他稍稍有些不相信。
莫子言对裴瀚解释起来:“你瞧,他脖颈间的确是有勒痕,可是同样的,他手腕处也有淤青,只不过是衣袖有些长,挡住了罢了。”
莫子言掀开衣袖,死人身上瘀痕,十分清晰,裴瀚点点头。
“如若是要自尽,上吊即可,为何要将自己的手腕绑起来,而且瘀痕如此清晰,他断然是抵死挣扎过了,一个要自尽的人,怎么可能还绑住手腕抵死挣扎呢?显然矛盾。”
那一旁的杵作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心底也暗暗有些佩服。
不愧是寺正,果真有些本事。
他不由得有些自愧不如了。
“他肯定是被人绑起来之后,再挂上去的,伪造成自缢的模样,让一切真相都被扼杀。”
裴瀚颔首,回想起药罐上的印记:“这可能是祭天魂的人所为。”
“祭天魂?”莫子言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件事也与祭天魂相关。
她摇了摇头:“真是……无孔不入啊。”
二人只好暂时对外宣称裴二老爷畏罪自杀,府中的声音也逐渐消散了不少,只有裴家二房暗自诽谤裴瀚,说是他强行害死了二老爷,逼他认罪,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二房哭闹了许久,却都不敢去找裴瀚算账。
裴瀚带着莫子言回了府上。
这回,他专程将莫子言带到了祖母面前。
裴家祖母年事已高,平日里也都不怎么出席家庭活动。
之前大房夫人病重,她也没有出席会议,只是让手下侍从去听了下。
大夫人是她看着走过来的,当时她没想到,就要这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祖母。”隔着个屏风,莫子言能瞧见祖母的身影。
她半靠在床头,转头看向二人。
“瀚儿都那么高了。”她看着屏风上的影子。
“此次归京事物过多,一直迟迟未来参见祖母,是瀚儿之过。”
裴瀚对这个祖母十分尊重,莫子言也紧张了起来。
那祖母笑了两声,她倒是丝毫没有介意:“你还能记得我已然不错了,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他们那些后辈除了你母亲,也没人会来看我了,现在还在动歪心思。”
很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