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大发见莫子言并不回应他,以为莫子言害怕自己,还想再闹,却被一道强劲的力量制止了。
“够了!先前不拦你,是希望你自己懂得收敛,哪知你反而变本加厉!敢在本官面前动我的人?你可知道有什么下场!”
裴瀚眉头蹙起,好似一座大山,却也给他疏朗清明的眉眼平添几分威严,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背脊挺直好似松柏,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威压。
“本官警告你,若再这般是非不分,胡作非为,本官定要将你压进大牢!”
那王大发的手腕被裴瀚攥得近乎发紫,已经被吓得连动弹都不敢,这下是真的偃旗息鼓,不敢再闹了。
这欺软怕硬的主儿一碰到裴瀚这样威严的高管,算是被捏住命门了:“这……大人饶了草民吧!草民不敢了,草民再也不敢了!大人千万不要把草民压入大牢啊!”
那双绿豆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那是对于权利和地位的绝对压制的屈服。
裴瀚冷哼一声,用劲儿甩开了王大发的手,而后嘴唇轻张:“滚。”
王大发立刻像见了死神似的,连滚带爬就离开了。
莫子言看着王大发的背影,心底松了一口气,这种牛皮糖一样的人就是要用这种强硬手段来制她,只是她懒得给这个刁民眼色看罢了。
走了也好,接下来可以忙正事了。
莫子言回到房中,将她先前画好的各式各样的图纸整理了一番,带到了村长房中,交给了他。
那村长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新鲜玩意儿的,但他还是能辨认出来图上画着的都是些房屋的模样,显然雀跃不已。
“莫姑娘,这些都是画的房子吗?给我们青华村重建的房屋画的?”村长目不暇接地看着一张又一张图纸,难掩对重建新村的激动。
莫子言道:“不错,村长好眼力。这些正是为了重建青华村画的房屋图纸。”
莫子言怕村长看不出其中精巧设计之处,特意逐张为他指出来,还一一说明:“您瞧这张,这便是个小院落了,足以容纳一家五口。前头有羊圈,后头有水井,还可以畜牧储水,想来是可以满足村民许多要求的。”
村长不住点头:“好!好!莫姑娘真是神通广大!”
莫子言谦虚一笑:“没有没有。您且看这一张,这便是我为您家设计的了。也是一个小院落,但是有单独的柴房和厨房。我们这些日子承蒙村长和夫人照顾,看到夫人在狭小的厨房里忙前忙后,实在过意不去,因此这样设计。即方便您储物堆柴,也为您夫人做饭提供了更大的地方。”
那村长简直要被莫子言的感恩和思虑周到给感动的流泪,他只好又是一把握住莫子言的手,道:“莫姑娘,你简直就是老天给我们青华村派来的救星啊!”
二人又是寒暄一番,那村长却好像幡然醒悟一般,一下子脸色变了:“这些图纸好则好矣,可我们村如今就是这般的贫困光景,哪里来的银两修建这样好的房屋和院落呢?”
“旁的暂且不谈,就是这无数的砖块,我们要上哪里去弄呢?”村长双手握得很紧,显得忧心忡忡。
莫子言想到了现代的烧砖工艺,建房屋的砖块大多都是砖窑生产的,既然他们买不起砖窑,那是不是可以自己烧砖呢?
莫子言先安抚了一番村长:“村长你先别急,没钱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不知道村里有烧砖的窑洞吗?”
“窑洞?”村长“嘶”了一声,回忆起来了村里的老旧设施:“倒是有个窑洞,只不过这窑洞有些年头了,年久失修,又没有人烧砖,已经废弃了。”
“那这个窑洞在哪里?不知道村长可否代我前去看看?”莫子言试探地问。
村长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还是带着莫子言向东走,走到了一座废弃的砖窑前。
这窑洞确实如村长所言,年久失修,烟尘遍地,蛛网暗结,但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