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同意了裴瀚的提议:“好。不如我来扮演沈夫人,你来扮演凶手。我们来推演一下凶手的犯罪过程。”
裴瀚点头。
为了不破坏现场,又模拟命案发生时沈夫人躺在床上的情景,莫子言和衣坐在沈夫人床榻边,闭上双眼。
而后扮演凶手的裴瀚蹑手蹑脚地从门外走进来,关于凶手究竟是如何进来的,他们推论应当是那凶手趁着家丁不注意提早潜进来的。
因此他们的调查重点在于,这个凶手在杀害了沈家主母之后如何出去的。
接着,裴瀚走到莫子言身边,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而后轻轻地将莫子言放在地上,这是模拟凶手给了沈夫人一击之后,将其扔在地上的情景。
而后便是凶手行凶后离开房间的过程了,可是裴瀚将整个房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实在找不到出来光明正大地走出正门以为,凶手有什么办法离开。
毕竟沈夫人的房间窗户开得很高,本身也很狭小,连几岁孩童都难以通过窗户进出,更何况是一个行凶的男子。可以说,在房门紧闭的情况下,这间房间和密室没有什么区别。
莫子言看到裴瀚苦恼的表情,站了起来:“怎么了?遇到难处了?”
裴瀚将目光落在莫子言脸上:“是了,我实在有些想不出来,这间密室般的屋子,凶手要如何逃出去?”
莫子言用手支着下巴,思考起来,她自然观察到窗门的特点。于是她将头抬起来,打量房梁结构,可结果是——完好无损、严丝合缝,并且屋顶和房梁的间距较窄,也难以藏下一个人。
裴瀚注意到莫子言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于是他道:“罢了,这个难题一时半会是解不开了,你且放宽心,咱们慢慢来就是了。”
只是莫子言沉浸在自己的构想之中,没有听到裴瀚的话。
裴瀚心想,既然案件调查进展止步不前,还是别让莫子言醉心于此,白白浪费精力。
“子言,”裴瀚排排莫子言的后背,将她从沉思中拉出来,而后对莫子言道:“先别想了,不如我们先出去走走,散散心。说不定能找些别的线索。”
二人并肩出了沈府,走在汾阳的大街上,茶楼客栈酒肆密集,风格各异,与兰陵府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他们路过一家酒肆,这酒肆搭着临街的棚子,因而人三三两两坐在座椅上,显得十分热闹。
“哎,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样没了!”有人感慨道。
“是啊是啊,沈夫人乐善好施,菩萨心肠,又温婉贤淑。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了,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那对面的人也是摇摇头,叹道。
沈夫人?莫子言捕捉到两人谈话中的关键信息,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二人默契地走到这酒桌前坐下,与两人攀谈起来。
“这位大哥,你们是在说沈家主母吗?”莫子言问道。
“是啊!你也听说过沈夫人的美名吧?哎,真是可惜,这沈夫人前些日子遭奸人谋害,已经不在人世了!”
于是裴瀚应和了一句:“是啊,真是可惜。只是,我们初来汾阳不久,只对沈夫人略有耳闻,没有听说过他具体的事迹,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们讲究?”
“这是自然。”那人显然是仰慕沈家主母的人品,乐得讲述她的事迹:
“去年年成不好,米价上涨,好多人都吃不起饭,因而去年街上乞讨的乞丐一下子变多了。沈家是大户人家,沈夫人更是菩萨心肠,特地布施粥饭,好让这些人不再饿肚子!”
“是啊是啊!”
那人的朋友也接上话:“沈家夫人在府里也是十分和善呢!他是沈老爷第一任正妻亡后续弦的,可对待那先人所生的沈家大少爷也一样视如己出,将大少爷教养得极好呢!”
这是,却不知从哪里急匆匆跑来一个黄衣女子,她瞅准酒肆里坐着的莫子言,径直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