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你可有向谁泄露我和莫姑娘失踪之事?”
裴瀚想不明白,他和莫子言的行踪按理说来只有宋齐才知道,这黄文跃莫非是从宋齐这里得了消息?
宋齐闻言,摇摇头道:“大人,属下一向唯大人命令行事。未曾将大人和莫姑娘的事情向任何人透露。”
“那便奇了怪了。”裴瀚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眼中充满疑惑。
“却不知这黄文跃怎么会消息如此灵通?连我与莫姑娘失踪又回来的消息都摸得一清二楚,正掐着点来我这里套话?莫非……”
裴瀚走来走去,作思索状:“莫非他也是祭天魂的人?”
宋齐道:“大人,属下以为,知府是祭天魂党羽一事有待考究。但属下这些日子调查得知,黄文跃一直都有眼线安插在驿站附近。想来他的耳目对大人和莫小姐的行踪了如指掌。因此黄文跃知晓也不足为奇。”
裴瀚点点头:“是了,黄文跃的确不像是祭天魂的人。他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他这眼线竟然手段如此!”
“下属日后必会多加提防。”宋齐道。
……
莫子言无辜承受一番裴瀚的怒气,心情也有些不好,再加之这些日子心力交瘁,旅途劳累,一回到后院便有些困乏。
在小月服饰下草草梳洗收拾,莫子言便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
尽管此刻天色尚早,但莫子言已经顾不得白光刺眼,一沾枕头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半炷香时间过去,安静的后院里,莫子言已经是睡意酣然,却不想接下来有人扰乱了她的清静。
檀闫晗时时刻刻关注着裴瀚的消息,黄文跃跑来找裴瀚声势浩大,众人纷纷得了消息。
而檀闫晗这边关注的却是,裴瀚这几日都和莫子言待在一起,二人几乎是寸步不离,谁知道夜晚二人是否同床共枕呢!
她往日里就对莫子言跟在裴瀚身边不满,一听这个消息哪里还受得了,对莫子言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于是风风火火地带着侍女,就找上门来了。
“砰砰砰!”檀闫晗显然也是急了,一点礼数都顾不上,使了全身的力气猛敲大门。
“开门呀!你给我开门!莫子言,你怎么能和瀚哥哥单独待在一起?你给我一个解释!”
小月听到拍门声也是急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家小姐在睡觉呀!她这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
只好跑到门口小声说道:“檀小姐,莫要再敲门了,我家小姐睡下了,有什么事,改日再来吧!”
檀闫晗一听更生气了:“少来!这青天白日的睡的哪门子觉?她分明就是心虚不敢出来见人!小丫鬟你别拦我,给我把门打开!我要找你们家小姐讨个说法!”
小月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连叹气不知该怎么解决眼下难题。
檀闫晗声量不小,即使莫子言劳累不堪,睡得很实,也架不住她执着地拍打喊叫。
若是一句两句,还能当只嗡嗡叫的苍蝇给打发了去。
可这犹如震天锣鼓不断嚷嚷的嗓门,当真是让人愁枯了头。
莫子言脑海里疼痛的撕裂感,伴随着声响越发剧烈,像是要将骨头直生生从肉体里剥离出来。
眼尾泛红:“小月,你出去把她打发掉。”
“是。”
小月点了点头,出去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这几日小姐本就被那事闹得烦不胜烦,好不容易逮到点儿空闲小憩,还要被人给搅胡了。换作是别人,直接就让侍从扔出去。
门外。
两旁正好栽了些引凤树,大片树荫正巧把太阳挡了个结结实实,也给了檀闫晗能够心无旁骛打扰的机会。
随着吱嘎一声,小月开了条门缝抿了抿唇;“我家小姐暂时不便见客,檀小姐若是有事的话,不如晚些时候再来。”
“什么叫暂时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