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各自回到住处收拾行李,莫子言看到裴瀚一副臭脸,以为他还在和自己作对,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白玄的住处与他们有段距离,此时白玄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却听见有人跌跌撞撞地走进门来。
不出意外,应当是他的侍从。
“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堂主,有人意图闯谷!”
侍从神色张皇,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是一批不知何处来的人马,人数少说也十几人但好在被谷口的毒气困住了,一时半会还进不来。”
白玄眼神闪烁,难不成是来追杀裴瀚和莫子言的?没想到他们如此阴魂不散,穷追不舍。
他当即下令:“你立刻将情况告知裴瀚和莫子言,就说追杀他们的人追回来了。你带他们先从密道离开,我去谷口会会这群人。”
“是!”
侍从忙不迭跑去将消息通报给莫子言和裴瀚。
“什么?”这消息叫莫子言大吃一惊。
怎么会还能追上呢?离他们上一次被追杀已过去月余,没想到这群刺客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连百草堂都能找上来,还带了一众人马,这是下了必夺性命的决心?
“不行,我不能从密道走,不能做逃兵。”面对侍从的要求,莫子言连连摇头。
“承蒙白公子的照顾,我们才得以保命,甚至还能留在此处养伤。无论如何白公子也算是我们的恩人,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面对危险,我们却偷跑呢?”
虽说莫子言先前被白玄敲竹杠还心有余悸,但人家毕竟真的救了他们一命,从他言行中看,他对自己也并无恶意。
尽管他脾气有些不好琢磨,但这种生死危难关头,莫子言也不能真的就扔下他一个人为自己断后。
“我自然不可能丢下白公子不管。”
“鲁莽!”裴瀚忍不住冷厉地说道:“莫姑娘,你在想什么?你那一身三脚猫功夫,如何面对数百人马?用你一条小命生死相搏吗?十个你都不够他们杀的!别去添乱了!”
裴瀚心中本就对莫子言对白玄的态度心怀芥蒂,此刻看到莫子言为了报恩竟然以身试险,心中怒气不减反增,忍不住开口讽刺。
莫子言被刺,心中也生了几分不忿,回敬道:
“这种时候了,我的功夫不好又怎么样?再怎么说也不能真让白公子一个人抵御千军万马吧?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就这么抛下他不管,你于心何忍?”
“裴大人,你不会想着置身事外,就这么逃跑吧?你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莫子言也是气得上头了,那怕明知裴瀚不是这种人,说的话也不免语气重了些。
裴瀚自知理亏,又见莫子言气的脸都红了,怕自己再说下去两人会吵得不可开交,于是只好冷着脸做出让步:“若你非要去,仅凭你那花拳绣腿恐怕难以自保,我和你一同前去。”
侍从站在一旁看到两人吵得急赤白脸,不敢阻拦,看到二人决定前往谷口,也只好默默带路。
白玄先他们几步,但莫子言和裴瀚步履不停,几人倒也会面了。
几人来到谷口,却发现来人并不如他们所想。
出于安全考虑,几人站在地势高耸之处,能够将谷口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谷口乌泱泱一群人马,一次次试图闯谷,却被缭绕的毒气所困寸步难行,只是这来人却与白玄推测不同,并非追杀而来的刺客,而是——
“宋齐!”
“是宋齐!”
裴瀚和莫子言异口同声。
“你们认识?”白玄疑惑。
“这是裴大人的手下,并非刺客!”莫子言的心情一下由视死如归转变为了喜出望外,它向白玄解释到。
裴瀚自高处翻身而下,施施然落到宋齐面前。
原本焦灼不安的宋齐见到了全须全尾的裴瀚,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