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莫子言在裴瀚的帮助下将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扶起来,细声询问道。
那人看了眼莫子言和裴瀚,赶忙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张生感激不尽。”
“我们先送你回家。”裴瀚说道。
言罢,他二人细心将张生搀扶着按照他的指引送回了家,因裴瀚他们的救命之恩,张生特意相留想着待他们歇歇脚再回去。
张生一瘸一拐地倒了两杯凉茶给莫子言和裴瀚解渴,然后又痛哭流涕道∶“今日若是没有你二人相救,我张生只怕是要丧命于他们那群恶人手中……”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张公子不必言谢,只是日后定要小心些。”莫子言勾唇轻笑着说道。
她想了想又问道∶“不知张公子究竟是做了些什么这才招惹的这些个人?”
那张生被问得有些惶恐,绞尽脑汁寻思了番这才急急忙忙地找了个理由,道∶“不怕大人与姑娘笑话,我张生是个文弱书生,家中又是这般困窘光景,所以就同那些人借了些债款想着日后赶考用却不曾想那些人竟是这般流氓成性……”
莫子言闻言登时有些心酸,正想着找些什么缓解下,无意间瞥见不远处书桌上的银票,模样看上去与之前在那无名死者家中发现的如出一辙。
“莫姑娘再看什么?”张生问道。
莫子言收回神,勾了勾唇角,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看张公子家中卷帙浩繁令我甚是佩服。”
“这……不值一提。”张生讪笑,然后抬手去捧桌上的茶杯。
很显然,他的衣袖有些不合身,伸手时手腕处的皮肤裸露在外头,莫子言顺着望去就瞧见他手腕内侧有处纹身,且与那些死者的一模一样。
莫子言虽然有些疑惑,但遮掩得极好,并未效率出来,她双手捧着茶杯看着里头的茶叶漂浮在茶水表面,然后陷入沉思。
同样的银票以及纹身,难不成这两者有什么特殊联系?或许,也和他们眼前的张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么?
如是想着,直至被裴瀚的话语打断飘飞的思绪,他问道∶“怎么了?”
莫子言摇摇头看到他的眼神,愣了愣,道∶“可能是沿途奔波所以有些疲惫。”
闻言,裴瀚抬眼看了看窗棂外渐渐黑沉的天,温声说道∶“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去休息罢,明日再继续也不迟。”
莫子言点点头,然后同张生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便不多叨扰张公子了。”
言罢,二人起身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莫子言将所有的事情都给理了遍,而后更加确定那些东西间定有联系,她赶忙将事情同身侧的裴瀚说道∶“方才在裴瀚的房间里大人可发现了和无名死者家中一模一样的银票?还有张生的手上也和其他死者一样有相同纹身。”
裴瀚眼底闪过一丝赞同,,“不错。”
莫子言肯定地说着∶“我猜想这两者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关系。”
莫子言心中开始有些怀疑,这个张生男不诚这是事情的参与者?可是他刚刚又为什么那般说辞,似乎像是在极力遮掩什么……
而这也正是刚刚裴瀚打断莫子言探究的理由。
思及此,忽然碰见村子里的村民,裴瀚赶忙拉住然后询问道∶“大娘您好,我们能和你打听件事情么?”
大娘看见裴瀚和莫子言,旋即眉目舒展,道∶“裴大人想要询问些什么?草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瀚见状,直接开门见山∶“我想问一下你们村子里张生的状况。”
大娘寻思了会,道∶“张生啊……他好像是最近才回到村子里的,这人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事情的刺激,回来之后不仅不出门而且也不和邻里走动,怪异得很。”
裴瀚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道∶“多谢大娘。”转而看向身边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