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苟言笑却认真的模样,清冷矜贵不染凡尘,一时间,她竟然有些看得愣神。
“莫姑娘?”裴瀚本在等待她的回应,回头却发现她眼神迷离,显然有些神游天外。
于是忍不住又出声提醒:“莫姑娘,怎么了?”
莫子言在一声声呼唤中幡然惊醒,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身体,竟连站都站不稳,堪堪从身边的台阶往下落——
裴瀚眼疾手快拦腰稳住莫子言,却听得莫子言发出了一声痛呼:“嘶——”
“怎么了?”
裴瀚眼底掩饰不住的担心。
“崴……崴脚了……”
不知是因为自己方才望着裴瀚出神而失态,还是因为没站稳崴脚,抑或是因为两人身体间距太过接近——总而言之,莫子言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一颗鲜嫩欲滴的水蜜桃。
裴瀚面上表情瞬间松弛,他将莫子言扶到回廊处的石墩坐下,笑着说:“真是不经夸,方才才说你是解语花,这下倒骄傲地连站都站不稳了。”
裴瀚很少这样肆意的笑,他笑起来眉眼舒展,清冷中带着几分俊逸。
莫子言脸耳红透,羞愧难当,无法言语。
“真是个麻烦精,崴脚了还得我把你送回去。”裴瀚语气充满调侃,身体却很诚实,将莫子言打横抱起,送回莫府。
为了维持身体平衡,莫子言只得双手环绕裴瀚脖颈,嗅到他身上白竹雪松的淡香,却听到他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总说少见我的另一面,我又何尝不是少见你的另一面呢?沉稳敏静的莫姑娘羞愧,我今日也算开眼了。”
经此一役,莫子言几乎觉得自己的脸要烧着了。
两人回到莫家,莫辉立即遣人给莫子言送来了燕窝,说是慰劳她舟车劳顿。
丫鬟毕恭毕敬地送来,却守在一旁不肯立即离去,莫子言心生凉意。
非要瞧着她喝完才作数?那这燕窝,怕是没那么简单。
莫子言留了个心眼,吩咐道:“你且放下就回去领命吧。”
丫鬟福身:“是。”转身离去。
丫鬟走后,莫子言拿出妆奁盒中的银钗,放进燕窝中验毒。
银钗并无变化,这燕窝没有问题。
莫子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裴瀚从自己院落来,本想赵莫子言商讨案情,却碰巧在门前目睹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