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卓下跪解释:“柔侧妃,您今天出门说,让奴才自己到您房中,检查您昨天写的字,今天账房特别忙,奴才一时把这事给忘记了,回到房中才想起此事,结果来的时候,发现您还没回来,奴才就跟您的侍女荷香道明原因,来您房中取的,结果就……”
谢玉柔看到荣卓手中拿着的纸张,的确是自己写的字,他没撒谎。
“柔侧妃,您的脸,怎么了?”
荣卓往前挪了几步,眼有担忧的看着谢玉柔:“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你打成这样?”
人在无助又脆弱之时。
如果有一个人,能关心她,为她出气。
会沦陷地很快。
“荣卓,呜呜……我被豫王禁足了,要禁足整整十日呢。”谢玉柔一想到今天本来高高兴兴去喝喜酒,结果威风没耍成,还被豫王禁足,她心里积压的委屈,瞬间爆发了。
不顾男女有别,她一下子抱住荣卓,嚎啕大哭起来:“呜呜,为什么他们都欺负我?”
荣卓没想到柔侧妃会投怀送抱,一瞬间,身体僵硬,停在半空的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柔侧妃,奴才是个下人,不能帮您出气,但您脸上的伤,还是要上药的,免得会留疤
。”荣卓懂得循序渐进,如果进展太快,定会引来柔侧妃的疑心。
所以,他一把推开了柔侧妃,将她小心翼翼搀扶到桌前坐着。
自己则是去后方木架上,找药。
坐着的谢玉柔,看着荣卓为自己忙碌的后背,心里多少多了点安慰。
“找到了。”
荣卓提着药箱回到桌前,拿起药膏,一点点给谢玉柔伤口上药:“柔侧妃,这两天,您就不要碰水了,身上还有哪里痛的话,奴才对跌打损伤很了解,您要是乐意,奴才给您按按。”
谢玉柔看着荣卓给自己熟练上药的模样,哽咽道:“你怎么会这样?”
荣卓一怔,低头,沉默。
“问你话呢。”
“奴才笨,刚进账房那一会儿,经常被师父打手心罚跪,有时候还不给饭吃。”
“什么,豫王府的账房怎么对你用私刑呢?”谢玉柔一听就怒了,“等我禁足完,我帮你出气。”
“柔侧妃,千万不要为奴才出头。”
荣卓将药膏一放,跪在谢玉柔跟前道:“奴才能进豫王府的账房当学徒,算得上是祖坟冒烟了,而且现在奴才还教您识字,您平时不是赏奴才银子,就是赏奴才吃的,奴才对您已经是
万分感激,哪里还敢劳烦您为奴才出头呢。”
“可你乐意被他们欺负呀?”谢玉柔气得一拳砸在桌上,不料砸在伤口上,痛的她,泪花都出来了。
“柔侧妃,您没事吧?”
荣卓立马将柔侧妃的手,捧在掌心内,见她指头上的伤口开裂了,立马拿起药膏替她抹上:“疼吗?”
谢玉柔一愣,看着荣卓眼中的心疼,感觉心一下子加速跳动起来。
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没事了,我去喊人,让他们把你放出去。”
荣卓点点头,将药箱收拾好。
退到一旁。
走到房门前的谢玉柔,扭头看向站在角落处的荣卓,想着如果他走了,就要一个人待在这个房中整整十日。
她最怕寂寞了。
“荣卓,如果你十天不回账房,你师父会找你吗?”
“奴才把您给的银子,都孝敬了师父,所以师父应该不会……”
“荣卓,你是蠢吗?为什么要把我给你的银子,给你师父?”谢玉柔生气了,“你干嘛不自己存起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孝敬他是应该的,再说了,奴才吃住都在豫王府,花不了什么钱的。”想要让一个女人心疼自
己,就要编造自己过的有多么凄惨,从而激发她的同情心,“而且账房无论是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