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确定我留下之后,容子殊会变得安全?”袁清念又不是傻子,在不确定容子殊的安全的情况之下,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的答应傻妞任何事情的。
傻妞站起身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赞赏的看着袁清念,“不愧是我们的林将军,做事情就是周密,不过你说的岂不是简单,你跟着我亲自送容郎君出宫,送回你的将军府,然后你就乖乖的跟我回来不久可以了?”
袁清念轻嗤一声,心中暗暗感叹傻妞心大,她这般明目张胆的把人送回将军府,她怎么就保证她会乖乖的跟她回来?
只要是出了宫,她袁清念想要逃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她在脑海里盘算了一番,计算了事情的可能性后,胸有成竹的答应了傻妞的要求。
傻妞命人给袁清念和容子殊带上了帷帽之后,三人坐上马车就大摇大摆的出宫了,到宫门的时候,守卫一听到是檀妃的马车,他们连搜都没有搜就放行了。
轻易就出了宫,傻妞更加的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如果没有圣上的旨意,别说是出宫了,恐怕是连冷宫的门他们都不可能踏出一步。
约半个时辰,马车停留在了将军府的门前,两个护卫掀开帘子把昏迷不醒的容子殊粗暴的扔下马车。
“你们轻点,他都伤成这样了!”袁清念低声暴喝,生怕那两个护卫会把容子殊真的给摔坏了。
护卫却像聋了一样理都不理她就一人一边扛着容子殊往将军府的门口重重的一扔。
人一出去,马车立刻掉头进了旁边的巷口,在巷口处可以清楚的看到将军府门前的情况。
将军府的守门护卫一看到马车扔下了一个重伤的人,立刻跟着追了出来,但是马车太快了,他们两条腿根本就追不上,于是又回头查看地上的白衣男子。
他们把满身是血的白衣男子轻轻的翻过身来,定眼一看,他们惊讶的相互看了一眼。
“这不是容郎君吗?”
“是啊,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满身是伤的。”
“还是先把他带进府里,然后给她请大夫瞧瞧吧。”
两人一顿商量之后扛着容子殊就进了将军府。
“好了,这下林将军应该放心了吧。”傻妞笑的诡异,让袁清念感觉后背一冷。
她很清楚面前这个傻妞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张大饼就能欢天喜地的傻妞了。
“你的事情冷风知道吗?”袁清念很好奇对于这个两小无猜冷风到底知道多少。
她先是愣住。接着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说道:“圣上登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连自己的小青梅都骗,你可真是够狠的。”袁清念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起来。
对于袁清念的嘲讽她并没有反驳,只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失落的缓缓开口,“我和冷风他不一样,我们虽然都是太傅收养的孩子,但他是大朝世子,我是礼国的罪臣之后,我只有学会伪装才能活下去。”
“是吗?”袁清念望着她眼底尽是失望,“听说祖父想让你当我的护卫,看来他挺看重你的。”
说到这里她分明留意到对方面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愧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我不会杀你,这是我唯一能还给太傅的恩情。”她说完低下头稍稍思量了一番,抬眸时是难得的真诚,“你不应该回来的,远离庙堂或许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明知道我的身上背着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远离朝堂?”袁清念眼神清冷的几近寒霜,“又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像你一样远离家乡苟且偷生?”
她犀利的言辞瞬间刺痛了坐在她对面脸色尴尬的女子,傻妞不再搭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外面卖力的吆喝声吸引了袁清念的注意,她记得靠近午门的街道往常可是没有这么热闹的,今日却不知为何,沿街的叫卖声一波接着一波。
她掀开帘子往外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