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将军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小士兵吓得满眼泪水的向袁清念不断的求饶。
那盈满泪水的双眼,那无辜又无助的神情和她当初在城门看到被屠杀的八将的眼神是一样的。
一想到此处,太傅府和城门的一幕幕惨烈画面就又一次在她的脑海浮现,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眼中不知道何时已经隐约带上了一丝晶莹的泪光。
“冯放。”她忍不住开口阻止,“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她愿意相信袁家军,但也不排除袁家军中出现狼心狗肺的小人。当初的吴怨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可是祖父在军中最信任的人,但结果不也是背叛了祖父。
恰如其来的声音制止了冯放的动作,冯放把手中的刀慢慢放下,犹豫的看着小士兵,他又何尝不想相信自己的属下,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如日中天的袁家军就是被自己人给坑害了,当年的刺痛历久弥新,他实在是怕了。
小士兵见自己终于有了解释的机会,于是跪爬到袁清念的面前,向她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怯生生的说道:“将、将军明鉴,这河水小的从河边里取回来就是这个色了,小的真没下毒。”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河水里有毒,那中毒的就不止是他们了,整个河流沿途的百姓都会无一幸免,这无异于屠城啊。
“将军。”冯放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慌的看着袁清念,想袁清念拿主意。
袁清念不安的看着跪在地上小士兵,严肃的说道:“带我们一起去看看。”
士兵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袁清念,她的谨慎让小士兵顿时松了一开口气。
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袁清念和冯放跟着士兵一起来到了河边,此时的河水比先前的绿的更明显了,袁清念仔细望着那河水,却见其中漂浮着一些叶子狭长发黄的植物。
她把这植物捞起来,上下打量,旁边的冯放惊讶看着她手中的植物说道:“沉冥草?”
“你认得这种草?”袁清念好奇的看向他。
袁清念一问,冯放顿时面露难色,皱着眉头说道:“之前随太傅出征的时候见过,那是嵋山独有的毒草,食之会令人浑身无力,三日内没有解药会七孔流血而死。”
“可是究竟何人会向河里投毒?”冯放不解的看向袁清念,袁清念猛然一阵心悸,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此事自己有关,但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突然,出口处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小士兵一听到动静就下意识的把袁清念护在了身后。
“将军,快走。”他双眼就像野兽一般盯着前方,双手护着袁清念一直往后退。
袁清念欣慰的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那应该是我们的人进来了。”
???
冯放和小士兵齐齐不敢相信的看向袁清念。
“将军,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人?”冯放问。
“都金卫所骑的都是汗血宝马,而我们骑的只是普通的马匹,这两者的马蹄声相比较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袁清念的话引来了士兵和冯放佩服的眼神,果然能当将军的都不是一般人,连马蹄声都分的那么清楚。
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前方武晏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的向他们奔来。
“将军——”武晏嘹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袁清念朝他们微微的笑了笑作为回应,
片刻,武晏他们就到了眼前,他麻溜的下马跪下抱拳向袁清念行礼,正色道:“属下来迟,请将军责罚。”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袁清念虚弱的问。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慕容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的。这河里的毒一定不会是他下的。
“呃...”武晏眼神闪躲吞吞吐吐的似乎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