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公公大彻大悟的向崔公公躬身行了行了礼,然后偷偷地从大殿的侧门溜了出去,
崔公公思前想后觉得此事不宜欺瞒圣上,于是一直在脑子里思考该如何将事情巧妙的禀告圣上。
“崔公公。”拓跋玄自米公公进来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就凭他那慌张的神情但凡有一点的事情都瞒不住人。
“林将军到了没有?”
“圣上,老奴正要和您禀报此事。”崔公公正愁着不知道如何开口,现在圣上亲自问了,倒免了他不少烦恼。
他躬身走到拓跋玄的下首,恭敬的做了礼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圣上,林将军被太后身边的庆儿给带走了。”
“什么?”拓跋玄惊得猛的站起来,还不小心把案上的墨砚给打翻了,墨汁洋洋洒洒的打了他一身。
崔生见状连忙过去用手绢帮拓跋玄擦拭,可墨汁像长在了袍上一样怎么也擦不掉。
“圣上,老奴帮您换件衣裳吧。”
“摆驾去太后宫里!”拓跋玄推开崔生的手,斩钉截铁地望着门外。
他知道太后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端太妃一事本就是太后和老祖宗两两相斗而牵扯出来的后事,林将军不过是无辜受连累了。
太后会对付她不过是因为太后无法对付老祖宗,而端太妃和明曦公主又有老祖宗护着,林将军背后无人,所以便成了太后的出气筒。
他快步的在前边走着,崔公公和侍从女婢则在后面小跑的跟着。崔生从小就看着拓跋玄长大,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着急。
于是很上心的吩咐后面的侍从要赶快的跟上。
袁清念假装晕倒后,片刻耳边就传来了蟋蟋蟀蟀的脚步声和男男女女窃窃私语的声音。
紧接着,她被人前后抬起手脚,一颠一颠的就抬着进了一个小暗房。
进了暗房后,抬她的几个人随意的将袁清念一扔就把她扔在了地上,那僵硬冰凉的地板改革的预案硌得袁清念身上的三两骨头生痛。
她偷偷地睁开眼瞄了一下周围,小暗房黑麻麻只有四堵厚厚的墙,也不见开窗。
唯一能进光的是靠门的墙顶开了一个拳头般大的风口,除了那若有若无的新鲜空气,还有那如迷雾般的微光从那墙口进来,在对面墙壁上打了一个薄薄的投影。
暗房的上首放置了一张小八仙桌,桌子靠墙,左右又各放了一张方凳。
门口正对入还放了一张小长桌,上面有两个托盘,托盘上各放了两排奇奇怪怪的工具。
破旧的房门被人“砰”一声推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带着几个嬷嬷和侍卫浩浩荡荡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进门直接忽略地下的袁清念径直的走到上首端庄的坐在了凳子上。
婢女把盛有茶水的茶盏小心翼翼的端了上来,向她行礼后就把茶盏放在了女子的旁边。
女子把茶盏端起啜了一口,然后冷着脸把剩下的茶水往袁清念的脸上一泼。
袁清念被突如其来的茶水给泼的一抖,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茶水,假装刚醒的挣了睁眼。
眼睛一睁开刚好对上那中年女子高傲的眼眸。她是正是大朝的储太后,袁清念小时候在储家见过她,她眉目如画,皮肤白净,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但美则美矣,这储太后和储家的人却不大相像,特别是那鼻子,鼻梁高的倒和羽国人有几分相像。
“李嬷嬷,把她的衣裳给本宫扒了!”储太后盛气凌人的俯视着袁清念咬牙切齿的跟立在旁边的李嬷嬷说道。
袁清念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储太后旁边的李嬷嬷,老祖宗不是吩咐把李嬷嬷一干人等杖毙了吗?她为何还会在这里?
“奴婢遵旨。”李嬷嬷端着身子向储太后福了福,然后转过身,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袁清念。
袁清念假装吃力的将身子坐直,淡淡的看向李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