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拓跋玄用下颌点了点跪在石头身后的品礼,“你为什么给端太妃下毒?”
品礼向拓跋玄磕了磕头,紧张的抿了抿嘴。
“萧夫人说了,怕端太妃不听话,只有给她下了毒,她就会乖乖的按他们说的做。”
“他们?”拓跋玄说的时候眼睛又有意无意的瞥了萧风和王复一眼,“他们想让端太妃做什么?”
品礼转着眼睛想了想,犹豫的看了萧风一眼。
“说!”拓跋玄厉声道。
品礼身子一抖,吓得马上伏身求饶。
“圣上息怒,是萧夫人说的等端太妃临盆的时候就、就把他们一早就准备好的婴儿给换进去,他们说了如果奴婢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把奴婢给杀了,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品礼说着说着就放声哭了起来。拓跋玄一声冷笑,斜瞪着萧风。
萧风被拓跋玄盯得瑟瑟发抖,他怯怯的抬头观察了一下龙颜,发现他眸子里满是怒气,于是萧风扑通的跪下喊冤。
“圣上,贤内冤枉。”萧风拱手红着眼喊冤。
整个大朝都知道萧风惧内,但也是因为爱才惧,当初他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人人都嫌弃他笨拙穷酸。
是他的娘子对他不离不弃,靠帮人浣洗衣裳支持他从军他才有的今日,如今大祸临头,他即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他娘子周全。
拓跋玄苦笑着看像萧风,“冤枉?他们怎么不去冤枉别人,他们要冤枉也要你夫人有所动作才冤枉的了啊。”
“哼,堂堂一国大将军,竟然想用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来混淆皇家血脉,你想干什么,谋朝篡位吗?”最后一句话拓跋玄几乎用尽了所有了气怒吼了出来。
群臣吓得纷纷跪下请罪。萧风更是跪着挪移都了拓跋玄的面前,红着眼乞求着他。
“圣上,臣真的没有,臣真的是忠心耿耿的,圣上要明鉴啊。”
王复看到现场如此形势,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萧风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栽培起来的武将。”
“如若他倒了,那以后他王复在朝堂上还有几分制胜的把握?恐怕连放个屁都不会响了吧。
他越想心里越忐忑,权宜之下唯有弃车保帅了。
王复躬身出列,向上首恭恭敬敬的作揖,“圣上,萧将军为大朝出生入死,从来都是以圣上为尊,他的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见,试问如此忠臣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萧风得到王复的“仗义执言”开始还是感激涕零的,可王复话锋一转,让萧风恨不得冲上去捂住他的嘴。
“此事定是那些平日里爱拈酸吃醋的妇人搞得鬼,本官听闻萧夫人悍妒,而前不久端太妃又给萧将军送了一个貌美的小妾,肯定是萧夫人由此记恨上了端太妃,所以才会弄出这么多事端。”
“王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此事与我的夫人无关。”萧风是个急脾气,他站起来指着王复就骂了一通。
这时候,一小太监扯着嗓子匆匆地进来禀报,“回禀圣上,八百里加急。”
拓跋玄肃然坐直,眸光渐露锋芒,正色道:“讲。”
小太监作揖道:“羽国的都金卫突袭我国边域,已经占下一个城池了。”
袁清念一听糟糕,萧风又可避过一劫了。
拓跋玄愣了愣,良久才出声,“丞相所言有理。”他失神的把目光放回石头和品礼的身上。
“石头、品礼谋害皇家子嗣,杖毙,立即执行。萧夫人本应同罪,但念其夫萧风为国征战沙场屡立奇功,责判以流放三两千里。”
“谢主隆恩。”萧风哭着谢罪。
拓跋玄看着萧风心里尽然是无奈,,他想把萧风拉下马以此断了王复臂膀,但偏偏天不随人愿,边域一旦开战,那大朝能用的人就不多了。
可以披甲上阵的就那么几个,萧风就是其一,所以他现在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