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两侧的石阶小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聚集在一起发出纷扰的声音,头顶上方的枝桠上垂落下几根随风摇曳的飘带。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修长挺拔的身形格外引人注目,夕阳的余晖浸透薄薄的云层,橙红色的光线筛过云雾倾泻而下,柔和的暖光打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加上浅浅的光晕。
清冽低沉的嗓音透过喧闹的人群穿透而来,他的目光从海报上移开转到她身上。
四目相对,许幼梨的心口怦怦跳起。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当事人发现。
两人还隔着将近一米多的距离,许幼梨只好抬步走到他身边,踌躇措辞道:“学校要得急,我没灵感,所以就想着照搬一下。”
江沉舟轻应了声,掀开眼帘重新扫了眼那张海报:“画挺好。”
心跳还未平息下来,许幼梨指腹无意摩挲着衣角,缄默须臾,她问:“你怎么在这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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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当天,江沉舟在家收到了他小叔发来的任务,让他前往南淮签订一份合同。
看到这个熟悉的地名,江沉舟思忖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事发突然,当天下午他就必须启程,收拾完不多的行李后,他去了一趟沈司也所在的住处。
时间还未到中午,沈司也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他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脸不耐烦地开门:“大清早的,谁啊。”
看到来人他愣了一下:“舟哥?你怎么来了?”
把人带进家里,沈司也打了个哈气,眼角勾起弧度,戏谑调侃道:“我说,最近你出现在我这里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怎么着,想和我巩固一下兄弟感情呐。”
江沉舟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取出西装内衬口袋里的字条,嗓音淡淡地吩咐:“今晚你去趟有间,把这个给她。”
“嚯,”沈司也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来了兴致,拉着沙发上的男人不停地问东问西:“我说你怎么最近最老去酒吧,原来还真是她啊。”
他想起几次在酒吧的画面,暗暗叹了口气:“唉,我还真以为你愿意为了我牺牲自己去卖艺呢,没想到啊,我不过是块可怜的跳板。”
沈司也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卧槽,是不是就是那个和你在酒吧一起写作业,喝柠檬水的妹妹。”
他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哈哈哈哈你他妈居然跟人在酒吧写作业,还喝什么柠檬水哈哈哈哈。”
被他吵得头疼,江沉舟看了眼时间打算离开。
沈司也又想起某天晚上的场景,他有些震惊道:“那晚喝醉了你带去开房的,不会也是她吧!”
江沉舟终于轻抬眼帘扫了他一眼,淡淡纠正:“只是帮忙带她过去,别乱说。”
沈司也难得看他的乐子,心情好得不得了:“懂懂懂,小姑娘的名声要紧嘛,确实不能乱说。”
“走了。”江沉舟手指虚点了下他手里的字条,“别忘了。”
沈司也将它收进口袋里,从沙发上起身:“得嘞。”
他懒散地依靠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眼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戏谑地看着正要离开的人,止不住地调侃他。
“不愧是我舟哥啊,文能辅导功课,武能上楼开房。”
“……”
江沉舟换好了鞋,站直身子淡淡朝他看过去:“有病?”
“啧,说你一下还不乐意了。”
沈司也依旧没骨头地倚在柜门上,歪头想了下,眼角的笑意扩散地更开了。
“哎,你说这算不算纯欲风,又纯又欲。”
他乐不可支,贱嗖嗖地下结论感叹:“没想到我舟哥走的是这样的路线,纯欲天花板。”
江沉舟怕他笑到断气,回应他的是不留余地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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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的变化不大,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