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在手上转,一下一下的,“那不是我想说,你没理我吗。”
邢芸哑言片刻,咕哝一声,“哦。”
是她没搭上那班顺风车,假期里只顾着玩了。
上课铃响,沈仟怀走还顺没她一根笔。
笔盖是个蠢萌的小兔子。
她和叶嘉琪坐同桌这两天,耳朵里没少听班里人的八卦,关于沈仟怀的,尤其多。
有些事邢芸一直挺好奇,但没好意思当面直接问,借她说的起劲,邢芸插了句嘴,“嘉琪,那他的耳朵,怎么伤的?”
“这个我不清楚。”叶嘉琪摇头,“每月初一十五要拜神,这两天通常各家是不开店的,而且当时好像还是赶集,没多少人,自然知道的人也少。”
邢芸应了一声,没有再问,这些天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真是足足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拿着笔在纸上百无聊赖地画圈,心想沈同学,还真是藏了一身的秘密。
熬到最后一节体育课,这课一向轻松,先领着跑两圈就自由解散,男生要打球的打球,剩下的都在树荫下乘凉。
等到快放学的时间,邢芸坐在高台阶上,手里拿着包芒果干吃,沈仟怀先是买了瓶水,觉得无聊也过来坐着了,他曲起一条长腿,手搭在膝盖上,刚才路上折了根草玩。
篮球场上几个男生正和外班的打球,他跟高三那一届的人比较熟,现在忽然降一级,刚来了半生不熟的,也就没参与进去。
球场上有个穿红衣服的屡屡进球,招式花的人眼都看不清,给人的感觉就是装的不行,却偏偏能吸引一众目光。
沈仟怀看了两眼就觉得没意思,拿出手机翻了翻,班群里是新发的座位表,估计是早就排好的,他和邢芸的名字挨在一起,同桌,偏后排的座位。
他随口说,“座位表发群里了。”
半晌没听见她应声,沈仟怀扭头,发现她也在看热闹,两只眼睛巴巴的往球场看,恨不得人能瞬间移动跟过去看。
她还身处其中,目光落在球场,问他道,“叶嘉琪说那个红衣服的,咱们班长,篮球打得很好,你说是不是真的?”
得,这是压根没听见他刚刚说什么。
沈仟怀偏头瞧了一眼又转回来,很是不屑,“我为什么要关注别人篮球打得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邢芸吃着芒果干,颇有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虽然这么远我也看不清,但感觉叶嘉琪说的没错,确实很帅。”
他反问,“帅吗。”
她没听出他这话里的不对劲,点头说,“帅的。”
看了会儿球,邢芸收回视线,拿了一片新的果干,递到他唇边,他低头,她却忽然使坏,往回收了一寸。
沈仟怀笑了下,“逗狗啊。”
这姑娘什么时候还学会这个了。
她故意模棱两可,不明不白“啊。”了一声。
球场上同时响起一阵欢呼,她那眼神就又被勾了去,看热闹,人之本性。
但给某人的感觉就像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敷衍他一下。
下一秒,沈仟怀跳下台阶,起身走了,肩上松垮垮背着书包,包括那倔强的后脑勺仿佛在传达一句:
哄不好了。
邢芸见某人像是生气了,也下了台阶,忙追上去,“喂,我开玩笑的,你多大人了,我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啊,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