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爸找的老师教的好好的,你不听劝非要来这儿,要是还想靠这个艺考,自己瞎练可不行。”
“那等新老师来之前,我先自己练着。”邢芸搪塞过去,拿着琴谱跑去阳台,等关上阳台门后才缓缓舒了口气。
她知道靠自己瞎练远远不行。
林女士说她为什么不听劝的非要来这儿,哪怕她明知这儿的学校和老师都不如原来的好。
从前那所学校漂亮又华丽,但容不下她。
邢芸叹了口气,翻出琴谱,有几页是被撕破后她又重新买的。
在上高中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被针对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成绩中上,性格平平,除了会拉两下小提琴整个人毫无亮点,在那种各有所长家境优越的贵族学校里,像她这样黯淡无光的人,也不知道碍了谁的眼。
邢芸本性不是个软柿子,也反抗过,谁欺负她,她忍不了就还回去,但那些人下次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周而复始,像这样没完没了的日子,她过烦了。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通,为什么那个被盯上的人是她。
简直毫无逻辑可言。
不过这些事她没告诉任何人,只是有天回家忍不住,眼泪汪汪地跟老爸说想妈妈了,要搬去铜钱镇住。
她在家很少提要求,开口这么一说,老爸心软,都依了她。
邢芸抱着琴,翻过琴谱,从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她在铜钱镇,天高皇帝远的,她和那些烦人的事再也不会有牵连了。
她摆好谱子开始练琴,拉的是埃尔加的曲子,《爱的礼赞》。
悠扬琴声回荡在巷子里,穿过前头闹哄哄的烧烤摊,便再听不见。
沈仟怀从酒馆出来就去加了顿宵夜,和红毛坐在烧烤摊吹风,这铜钱镇别的没有,海鲜看着是真的鲜,还很便宜。
红毛跟前的盘子里都是生蚝扇贝螃蟹鱿鱼,沈仟怀那边像个苦行僧似的,一盘烤茄子,一盘豆角,还有干干巴巴的几片馍。
铜钱镇烧烤摊只卖海鲜,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其余肉类概不售卖,素食也稀缺的可怜。
沈仟怀少爷病之二,海鲜过敏。
守着一片汪洋大海生活,却闻不了鱼腥味,也吃不了海鲜。
细说起来他跟这个地方真是哪哪都格格不入。
红毛手里剥着螃蟹,抬头看他眼,“仟哥,要不下回吃烧烤去市区吃吧,那边儿能有牛羊肉,这跟你一桌,我吃着都不好意思。”
主要是这一眼看着,对比太鲜明了点。
沈仟怀拿竹筷拨着烤茄子,他到没觉得什么,“市区太远,路上来回就得三个小时。”
“这放假不是挺无聊吗,下周我有两天休假,想去市区……”红毛话说一半,看见路口过来的人忽然就噤了声。
“去干什么。”沈仟怀抬头,就看见红毛冲他挤眉弄眼的。
他侧身往后看,后面那个女人阴沉着脸,是他的舅妈赵彩霞。
赵彩霞明显也看见了他,过来单手叉腰,不知道的看这架势还以为是捉奸在床了。
她上前质问道,“你不是说生病了吗?”
赵彩霞嗓音尖锐,塑料普通话混合着方言,声音一大就很吵吵。
沈仟怀放了筷子,抽张纸擦擦手靠向椅背,整个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破罐子破摔,“病了就得饿死不能吃东西还是怎么着啊?”
装病他都懒得装了,俨然我就这样儿,你能拿我怎么地吧。
烧烤摊人多,赵彩霞不想在街上嚷嚷,只得说,“一会儿吃完了回来。”
他懒洋洋地应了声,“成。”
就这一盘烤茄子,几串豆角,几片馍,他也硬生生磨蹭到十一点半才回去。
沈仟怀自从去了109,就很少回赵彩霞这边,赵彩霞的儿子今年七岁,跟他那同母异父林黛玉体质的弟弟同年。
赵彩霞这孩子骄纵成性,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