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仟怀也是被她给气笑了,“你怎么张嘴就骂人。”
关爱一下残障人士不行吗。
她模仿他刚才的动作,又做了一遍,“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耳朵受过伤,时好时坏,个别时候听不见。”沈仟怀也纳闷儿的很,“不然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邢芸自知她想多了,有点尴尬地“哦。”了一声。
沉默几秒后才又补了句,“抱歉。”
他没当回事儿,靠着身后大理石面的吧台,胳膊随意搭着,眉眼带笑的看过来,嗓音倦哑,“城里来的说话就是客气,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又不是你弄的。”
这下一句就想让人接着问,那是谁弄的。
但这种事,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邢芸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接着刚才的说,“我是问,你手怎么了。”
“早上在码头跟人聊天,不小心碰的。”他忽然想起中午她那莫名其妙的话,估摸是她误会了,也借此机会澄清一下,“还有,我卖艺不卖身,赚钱的方法,也不特殊。”
非法入室他不干,重金求子什么的,他也不接。
四舍五入他还算是个听话懂事的好青年。
沈仟怀左右看看,没什么生面孔,目光又落回在她身上,随口问,“一个人?”
她刚吸上口汽水,含糊不清地咕哝道,“嗯。”
邢芸本就是想省事,结果咬着吸管,发出糯糯一声嗯,到滋生出不少卖萌的嫌疑。
沈仟怀唇边的笑意愈深,甚至还有点若有似无的劣性,像是故意逗她,“你们城里人都这么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