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在夸你。”裴语对不要脸的秦总指指点点。
吻了那么久,裴语腿还有点软。
脸颊漫开如夏日成熟桃子般粉,很诱人。他的后腰、脊背被秦深大手抵住过的地方都还酥酥-麻麻。
这几天裴语没什么压力,吃得好睡得香,脸上多了点软乎乎的腮肉。
看上去很软、很好捏。
秦深垂眸,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腹。
想捏。
不过没有正直的理由去接触,裴语一定会炸毛。
漆黑深邃的瞳仁装着裴语一人。
灼灼的目光看向少年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白里透红的脸颊,被他亲成水红色的唇,线条干净雪白的颈肩,以及被他手臂清晰搂过的腰。
仅仅是这样对视着,不动、不接触,秦深喉间却渴,像有火在烧。
明明他以前在这方面的欲念极低,蒋一柏不止一次说他是性冷淡。
在遇到裴语之前,秦深对蒋一柏给他的标签深信不疑。
尽管Alpha骨子里就拥有比常人更加满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欲念。可在最年轻气盛的岁月里,秦深的生活被学业和事业填满,很少自己弄。
前几年出车祸后,一个月里仅有的兴致也基本从他的生活里剔除。有时候清晨起床自发性的反应,秦深会选择等或者洗冷水澡。
不知道是不是克制得太久,所以在裴语面前,他总会显得有点凶,有点流氓。
幸好裴语对这样的他并没有讨厌或者厌恶。
仅仅是害羞、害臊、又羞又恼。
就好像每次他厚着脸皮再近一点,裴语不会推开他,只会一边让他得逞,一边红着脸骂他。
就真的很好欺负。
秦深这么一想,外套盖住之下不消,反正愈演愈烈,他抬手扯了下西装裤面。
“你还不下去抽血吗?”过了差不多两分钟,裴语觉得站着腿软,干脆直接坐在秦深床上。
男人的床单和上次进来时不一样,由浅灰色变成墨绿色,看着就很性冷淡。
性冷淡……?
裴语轻眨眼睫,才深吻后的眼睛水光盈盈,灵动又鲜活。
他摇摇头,心想这词和秦深根本不搭。
“……”
拥有强大心脏,活了二十几无所畏惧的秦深忽地有些难以启齿。
对上裴语那双干净纯洁的浅棕色瞳仁,秦深声音很哑。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先出去一下。”
听到这话,裴语先是愣了下,怒气腾地一下上来了。
他嘟着唇,抄起秦深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你是渣A吧。”
“我才辛辛苦苦地帮你治疗,坐你床上休息一会儿都不可以呀?”
裴语一生气,脸颊上的红更加生动,连带着锁骨、胸膛也跟着一起一伏。
“抱歉。”
秦深把稳稳接住的枕头重新扔回床上,“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张了张薄唇,哑声道:“你坐在我床上,我……”
秦深看着裴语,又觉得对纯洁如一张白纸的裴语说这种话,太过分了。
“坐你床上怎么了?”
裴语蹙着眉问,声音凶巴巴,像被逗弄得狠了点的猫咪。
“难道你还有洁癖?那我更要坐了。”说完,裴语还很得意地扭腰,动了动屁-股。
因重量深陷进墨绿色被套里的圆润弧度很惹眼。
秦深呼吸一顿,强制性在心里命令自己挪开眼,他拿出手机,假装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尽量不去看裴语。
空气中还飘着清甜的玫瑰香,是裴语的味道。
听见裴语又追问一遍为什么要让他离开。
秦深抬眸。
声音如含着沙一样喑哑:“你坐我床上,我很难受。”
裴语还没理解这话的意思,秦深又说了一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