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弹子追着小舅打,什么弄坏老师凳子,破坏学校公物,打架等等,没少赔钱。
高中混毕业就外出打工了,苏了了出国读书工作几年更是联系都没有。
算起来上一次见面?该是她大学毕业时。
国庆第四天,一晃七天假期过半。
舅妈不在,苏了了决定午饭还是带外公下馆子。
刚说出门,舅妈钱灵芝回来了身后跟着个人。
苏远山慈祥洋溢的脸垮塌下去。
来人中等个子,黑色t恤半旧的牛仔裤,手里还拉着口箱子,圆溜溜的眼睛透着机灵。
进来就开口喊:“伯父好”,发现屋内还有一人,眼睛转溜几圈试探问道:“你可是苏了了那丫头”?
人还跟以前一样,苏了了笑着说:“小舅好”
钱琦露出二哈式笑容:“吔!真是女大十八变,都快认不出来了。”
“少耍贫嘴,孙悟空还七十二变呢,变来变去还不是你这猴样。”
苏了了憋住笑,被姐姐怼钱琦瘪嘴安静下来。
“你们回来的刚好,我和外公说出去吃,东西放下走吧回来再收拾”。苏了了接过舅妈手上提的换洗衣服袋子,握住她手臂往外走。
钱琦是个话唠,一顿饭都在和苏了了瞎扯。
钱灵芝观察着公公阴沉的脸色,又看看笑到胃疼的苏了了,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钱琦读书时住镇上姐姐家离校近方便,与苏宇宁睡一屋,他轻车熟路提着箱子去了自己房间。
看情形小舅又惹事了。
苏了了睡的很不踏实,总感觉有人在窥视她,迷迷糊糊地眯眼见钱灵芝站在床前盯着她,唬地炸起身来:“舅……舅妈!”
钱灵芝搓捏着双手,既羞于启齿,又窘迫不知如何开口。
“是为小舅的事么”苏了了问?
既然开口要了了帮忙,怎么着也得说出个前因后果,钱灵芝在床边坐下。
“你小舅那闯祸精,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浪荡十多年三十几了,除认识帮狐朋狗党一事无成。
去年跟几个朋友合伙开农家乐,做饭都不会的人能不赔本?现在又说要合伙搞养殖,养鱼虾。”
钱灵芝是一说三叹气,苏了了没插话。
“我想让他跟你去北城,盼他成家立业我是不敢妄想,只想他离那群酒肉朋友远点,让老父老母省点心。”
苏了了试探问道:“舅妈是让我给小舅找份工作?”
“不、不、不”,钱灵芝连连摆手,“他那学历那能胜任你给他找的工作。”
苏了了…………不是找工作?那您老人家啥事这么难以启齿?
“钱琦去北城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暂时住你那儿?北城消费贵,也能省点房钱,等他找到工作立马搬走”
钱灵芝豁出去老脸一口气出完,求外甥女收留自己弟弟,这种话太不要脸了,她都鄙视自己。
这事是不好意思开口。
苏了了点头答应,“可以啊,我那房子就我一人住。”
她明显感觉到舅妈听到自己答应后放松下来,恢复往日的淡定从容。
第二天大早,钱琦拉着行李跟苏了了踏上北上的高铁。
钱灵芝回家见公公苏远山坐沙发上面色不喜,上前问:“爸,你今儿没去下象棋?”
苏远山眯眼盯着儿媳妇审视良久,终究按耐不住胸腔那口闷气说道:“灵芝啊,这事你做的过分了!”
钱灵芝心尖咯噔晃荡,像被人揪了一把,“爸,你听我说……”
“了了是大姑娘了,与个单身男子住一起成何体统?他俩毕竟没有甥舅的血缘关系,以后说亲婆家会怎样想?你也是要当婆婆的人。”
苏远山最后那句话让钱灵芝如遭雷击。
如果宇宁娶的姑娘,有人告诉她这女子之前和没血缘关系的男性长辈住一起,她也要乱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