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点兵点将点了三个人,包括傻秃子,一起往当年小剑山旧址去了。
槐山盟军组建三十来年,每次大型水陆道场、商事会议等,一小半都在原小剑山旧址东面,现聚宝城东面举办,何况此时期还是云河宗司徒家做盟主,庆功会在此处举办就不太稀奇了。
距离大会还有一日,此时的聚宝城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刘小恒先带着那三个崽子狠狠搓了一顿,随后定了客栈,就开始去逛坊市。
于此城正中央处,城主府内,一众云河宗核心人物汇集在大厅内,司徒礼头戴云流冠,打扮的尤其精神,逐个提点此番大会关要人物。
“明日大场由祥瑞和祥吉你们俩兄弟负责,汪老给你二人助阵调度……”
“飞鹏,你与赤龙门章臭对接,配合他家黄龙殿的修士发放奖励……”
“飞剑,你带着游方站在会场外面掌握巡查队伍,保障大会顺利完毕!”
“孔老,族里那两个孩子和赤龙们的婚事也不能落下,在明年春日务必……”
“飞云……”
提到司徒飞云之际,司徒礼扫了一眼满殿,才想起来这位族弟前些时候刚刚战死,面上不由得闪过痛惜之色。
良久,他端坐在主位上,一一把任务重新下达,尽管这些事两个月前已经商定,谁能料想到魔灾捣乱,搞得此时的进程混乱不堪。
年轻一辈人一个个领命去后,留下来的都是宗门里的人精,家族的老油条,各个堂口的掌事人。
“此番大会,又不是什么涉及我宗进退的大事,宗主不必如此用心,咱家这些孩子们自能处理妥当。”
庶务堂新晋的管仲廉老头捋着胡子悠哉评点,他是支持自家坐上这宗主大位的核心势力之一,司徒礼不好当面批训,只道:
“有诸位族老在,我自然不甚担忧,可毕竟战功和声势都在人家一方,我宗既然拿了权柄,还该尽点心意!”
“哼,宗主莫担忧,他赤龙门东掀战争,咱司徒家亦是派了核心精锐跟随,还战死了三个人,有什么低人一等的。”
和司徒礼同一辈的新晋炼器堂掌事汪剑通气哼哼插了嘴。
司徒礼眸中寒光闪过,表面又只当做他发牢骚,因为死的三个人里有两个是此人的弟子,又能和他争论什么。
作为宗主,最重要的是确保自己要做的事项和门派的战略计划稳步进行下去,些许私人怨恨,他有的是办法弥补。
一番论计,散场时已是半个时辰后,殿里孤零零的只剩下司徒礼和他一直带养的徒弟司徒离火。
别看这孩子年岁不足十八,心思可通透的骇人,在很多大局势上有时候比自己还拎得清。
人都走了,也就没必要再装精神,司徒礼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脑中在想着更深的事。
“师父在担忧赤龙门此番趁大会更加招眼聚拢人心?”司徒离火出口探问。
司徒礼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摇了摇头:“那一派的发展,早已超脱我宗门上下可以遏制的了,就连为师这宗主之位,亦是这几年那人一力支持的结果。”
将茶饮尽,司徒礼站了起来,又恢复那一宗之主的威仪:
“为师即将北上天雷城结丹,今次大会是整顿族众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我这二十年来布局收官之时。”
这话一出,司徒离火眨眼便明白,原来师父担忧的是最后收统门楣出差错。
“火儿,你也去罢,该下狠手了!”司徒礼挥了挥手。
待那小徒弟走出殿,他负手转头,盯着香位上已经仙去的司徒业画像,眼眸漆黑驻足良久。
‘老家主,我发过的誓,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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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槐山东征大军庆功会开办,聚宝城内和外面搭建的发放奖励帐落之间,人流涌动,如山如海。
按照两个月前的章程,本该是赤龙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