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虎侯和谷三铜的激斗便不是普通人能参与的,二者都已踏入后天武境,所散气劲将四面木板桌凳纷纷震碎。
钟紫言爷孙在客栈楼房上看得异常清晰,这二人招式极其相似,内劲也旗鼓相当,钟守一问道:
“大爷爷,他们谁能胜出?”
钟紫言捋须微笑:“灰衣根基更为深厚,红衣招式更精深,二者内功相当,然对天地自然之感悟差距甚大,你看灰衣出招时周旁气流顺应风向,而红衣出招更注重痛点。
武技修炼到最后拼的都是内功,红衣求胜心切,落了下乘。”
“那这样看来,猎虎侯岂不是要输?”钟守一道。
“也不尽然,依爷爷看,要输的可能是灰衣。”
“为何?”
钟紫言示意钟守一去观察场外早已架起来的轩辕弩车,内里一排九根钢针般的铁头枪箭,足足有九辆弩车架在不同的角度。
“卑鄙!”钟守一恨恨说了一句。
“凡涉权利之事,成王败寇,一儿,你日后亦不可拘泥于世俗礼法,成大事者,这些手段该用还是要用的。”钟紫言教诲道。
“可这种行为真令人不耻,爷爷既是修真之人,难道也赞成猎虎侯的做法?”
“修真者也是人,你将来背负的东西越多,越会明白,这世间的大多事其实只有那么一两个方向可供你选择,不选,便完不成,届时,希望你还能如今日这般一眼断出其中黑白。”
不管是凡尘还是修真界,凡涉利益,很多规则是需要人历经磨难才会悟到的,别让再怎么教,也教不会。
钟紫言能做的就是,将最根本的道理让钟守一明白,其余的一切,放任他个人去经历。
街道间猎虎侯和谷三铜撕斗到了最惨烈的时刻,双方都已经赤膊开来,在刚刚分离的一瞬间,谷三铜双手柔软盘旋,一道金色太极图缓缓生出,站在客栈楼上观战的钟紫言目露诧异之色。
又听猎虎侯惊吼:“易水密经,你修成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