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坐在石凳上,一双纤柔的手将他凌乱的黑发整齐束好,谢玄嘴里时不时说两句话。
相处老长时间,如今的两人已经是无话不谈了,见自己的发丝束整完毕,谢玄拉着玉漱的手坐下,“小玉娘,我且跟你说,等到这次掌门出关,那怕是风雨雷电霹雳作响,实力必然大进,那什么牛魔谷的老头,根本不是掌门的对手。”
两人这道侣关系早早自谢玄的口中确认,可越往后,玉漱越觉得谢玄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很少有消停平静的时候,两人站在一起,玉漱真像一位大姐姐一般时不时约束着他不能做一些事。
看着自己这个小男人,模样不丑、修为不高、脾气很大,玉漱心里是有些累的,但一想起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愿意做任何事,他再有多少缺点,也都能包容了。
“你怎知道掌门会那么厉害?”玉漱随口一问。
谢玄正色说道:“诶呀呀,自然是我亲眼所见啊,上月路过他洞府,内里时而散着令人心悸的煞气,时而有霹雳冰棱震响,你说他都闭关半年多了,定然是在研究什么了不得的大杀招,好在下月对付那玉狰子老儿。”
话毕,自己有些不确定,又回头问了一句,“是吧,狗儿?”
他身后空无一人,但玉漱已经知道了他有一个辅魂时常伴随左右,初时吃惊,往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玉漱慢慢沉默下来,看着远方青绿山景,谢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玉漱看着他,少顷说道:“啊玄,你是不是该静心修炼了?”
谢玄尴尬一笑,挠着后脖颈,点头回应:“是呢,这半年与你玩的开心,确实耽误了些时间。”
两人沉默下来,良久,谢玄笑着拍胸脯:“放心罢,我一定能突破练气后期,一定能筑基的,现在就去修炼!”
说罢,往起一跳,要离开时又耍坏弯头亲了一口玉漱,冲懒洋洋趴在青石板上的小狮子招了招手,一起飞离而去。
玉漱沉静下来以后,想着这半年种种经历,确实是幸福极了,转眼又想起秋月对他的无数叮嘱,男人就得逼着去修炼,不然年纪一大,修为上不去,以后在宗门可就没地位了。
玉漱怕他们两口子以后越活越差,所以眼下只能忍着间隔疏离,好教自己的小男人快快修炼,最起码也得追赶上自己不是?
可惜人的资质有限,有些人要走的路,和平常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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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崖赤龙殿内,陶方隐捋须坐在侧椅上,听姜玉洲说着:
“根据余香的情报来看,他们两家虽生了间隙,但牛魔谷势大,荆棘谷一时也没想做什么大动作。掌握五行翼珠的人都已经确认,只要想动手抓获,十有八九都不会费大力气,当然,这是师叔出手的情况下。
另外拓跋南天已有半年不曾露面,余香怀疑他有去试图结丹,这一点咱家还真不得不防。”
陶方隐颔首点头:“五行翼珠却不急,在槐山那拓跋南天哪有结丹的地方,先不理这事,且说说玉狰子有何动作?”
姜玉洲剑眉凝起,恨道:“其人果然阴毒,这半年有三次机会明显想要捕获咱门下弟子,都被我和简雍师兄恰巧出场,他们未动手不是说明不动手,而是没有把握!”
“你怎么看牛魔谷未来局势?”陶方慢慢起身负手。
姜玉洲稍一思索,“任其发展必然是大患,玉狰子和他那一系人毋须得除去,可就怕掌门师弟出关以后怪罪怨我,这……另外,拓跋南天当年与秦前辈的私斗你是没见,其人已然有与初期金丹抗衡的实力,真教他结丹以后,怕不好对付。”
陶方隐向赤龙殿外望去,平淡说道:“此间大局初定,再挑战端需得师出有名,如今咱家在槐山只怕两处变数,一是南面御魔城破,二是北地鬼母毒虫迟迟不挪窝。
那牛魔谷既然有心害门里的人,你与简雍不妨设一个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