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天的路程呢。
“呵呵,聂某正是要去槐阳城。”想了少顷,暂时只能回应是。
“诶呀,巧了,你我正好可以作伴,如何?”李瓶儿几乎是脱口而出。
聂清暗道倒霉,有这人同行,自己想干的事恐怕会生波折。
虽不想与她同行,可暂时又没有什么恰当理由拒绝,只得事先言明:“自无不可,不过聂某去槐阳城会逗留几日,见几位朋友,届时还望莫怪冷落?”
李瓶儿妩眼道:“瓶儿哪会碍着聂哥哥做事,届时必不拖累。”
“呵呵,严重了,那便走罢~”
聂清忽有猜想,这女人不会是玉狞子派来跟着自己的吧?但玉狞子哪里知道自己的想法,且这女人不是那一系的人。
人要做一件隐秘的事时,心里会将过程中发生的很多事不自觉与最终那件事产生联系,聂清有这种猜想不足为奇。
猜想总归是猜想,猜想不是事实,以防万一,这一路上,聂清可得好好设问一番,想着最后去了槐阳城分开时,也得留意这女人是否暗地里跟随,如若是,此行怕是得无功而返了。
二人施放出低阶飞舟踩踏上去,驾驭飞起以后向南而行,突有一股劲风佛面而过,聂清没站稳差一点掉下飞舟,稳住身体抬头四看,什么也没发觉,这真是大白天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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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来临时,沙大通结束了一天的巡值任务,他本是负责看守监察寮的,这几日时不时抽空来断水崖外的知客亭台滞留一会儿,原因无它,这里有了专门的守值人员,玉漱。
女修当知客弟子,这在修真界可不多见,且玉漱入门这些年,一直都给人羸弱柔顺的感觉,沙大通特别不理解作为真武殿掌事的杜兰师叔为什么这样安排。
不理解归不理解,人家怎么安排,他沙大通插不上手,五十岁了,修为还在练气六层打转,这辈子他算是认命了。
看门护院没什么不好,看着宗门一天天壮大,沙大通与有荣焉,他自己也不是没有过刻苦修炼的时候,可天资摆在那里,努力了,没什么用,折腾了半辈子,如今就只有一个简单心愿:找个道侣。
纵观门里女修,他勉强能配的上的少之又少,余香、常乐、孔雀、岳西凤这一个个靓丽人儿,谁能看上他。
选择道侣也是得照着镜子来,沙大通知道自己斤两,门里除了韩琴师姐好入手,就剩这位玉漱师妹尚能努力争取了。
韩琴的年岁,沙大通真看不上,当年刚来断水崖,韩琴师姐已经四十多岁,听说是和褚胖子有一腿,如今将近七十岁的人,倒贴他沙大通,也不稀罕。
雄性本能,有难度的追求起来的才有趣味,沙大通虽然已经五十岁,但他自认为年华未老,在男女之事上,还是有实力的。
知客石亭内,玉漱穿着朴素青纱道服,面容清丽柔美,束发而起,多了一丝干练,但仍然能看出脾性柔和,她端正坐在石桌对面,听着沙大通胡乱海吹。
偶尔也会笑笑,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听着,从来不多表态喜好。
等到月色升起时,断水崖上飞下来一位白衣女修,容貌艳丽,臀瓣圆润,沙大通悻悻告别玉漱,也不敢多与白衣女子沟通,打了个招呼便返回门里去。
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早前嫁给周洪的秋月,她二人十多年前被钟紫言自白石洞救出来,而今各自的变化却也不大。
变化不大不是没有变化,秋月比之十年前精明了太多,嫌弃瞅着离去的沙大通,问向玉漱:“他今日呆了多长时间?”
“一个多时辰。”玉漱老实回应。
秋月柳腰扭坐石凳上,握着玉漱的手,说道:“你即对他没什么喜欢,还容他天天来废那么多话?”
玉漱默不作声,秋月道:“你就是傻,不懂拒绝。如今修为也有练气五层,自该找个好些的人,这种货哪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