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是把这件事情做好了,兴许三爷一高兴,就收了咱们。不管是去烧烤店,还大车行,每个月最起码有个稳定的收入,也强过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好啊。”
李长蛇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青草蛇李四爷那是我本家的哥哥,他可是三爷最亲的兄弟,咱们把这事办漂亮了去找四爷,看在本家的面子上,怎么也能给条活路。”
李长蛇手下就有五个人,加上他自己一共六个。
第二天一早,这天寒风刺骨,还飘着小雪花。
张记腊味坊总店门口人很少,只有以往的三分之一。
这个时候李长蛇带人到了,还请了两个大鼓,鼓手卯足了劲的敲,咚咚呛,咚咚呛。
本来稀稀拉拉几个人,一听见鼓声立刻围拢上来数百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晁盖此时正在店里呢,昨晚张三回去之后说今天安排好了,应该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张三其实是晁盖的暗线,就连卞祥都不知道张三是晁盖的人。
这个时候李长蛇等六人已经到门口了,大冷天的把袄子脱掉,在背上绑上荆条。
这叫做负荆请罪,说的是廉颇向蔺相如请罪的故事。
周围的人还不知道啥事情呢,李长蛇找了个高台,四下作揖。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我李长蛇对不住大家,我看这店里的生意好,眼红了,就编造谣言,说这家的猪肉是病死猪,完全的是胡说八道,我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张记老店。”
一行六人跪在店门口,出来的是晁家庄的一名老掌柜张全,做生意很有一手。
张全别看年纪六十了,但是说话中气十足。
张全朗声:“说实话,对于这些造谣的人,我是恨之入骨的。表面上看我这不过是几家店,几十个伙计而已,但是实际上后面几千养猪人指望着吃饭呢,一下腊味卖不了,多少人没了收入,年都过不去。但是年轻人嘛,谁还没犯错的时候,总得给个改错的机会。”
李长蛇挺会来事,跪到张全跟前:“张掌柜,小人一时糊涂,你打小人几棍子吧。”
张全拿起荆条,试了试手感,对大家说:“打还是不打。”
“打,使劲打。”
张全抡起了狠用力,又轻轻落下了。
“算了吧,做错事还知道来道歉。这事就算了,好了,事情说开了,你们走吧。”
张全的做法赢得了一阵掌声,李长蛇带人也走了。
声势造起来了,事情说开了。
张全大声宣布:“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从今天起,开始做新鲜肉,客户看猪选猪,现场加工,咱们后院地方宽敞,有屠户。”
东京城大户人家毕竟多,买肉和小老百姓不一样,不是一斤二斤,也不是十斤八斤,而是几百斤,所以这个方法还是很好的,让客户彻底打消疑虑。
李长蛇这一上午忙的够呛,一共四家店,每个店他都去了。
安通镖局东京城总部,晁盖和卞祥喝着茶水,谈天说地。
卞祥还是最担心河北的事情:“哥哥,河北流民大约有多少?”
晁盖无奈的摇摇头:“很多,几十万还是有的。一部分就地安置,一部分。有些去了井陉、有些去了抱犊寨,更多的去了沧州等待坐船前往密州岛。现在状况非常的惨烈,死伤无数,易子而食。孙安、萧让在主持救助灾民。不过我们毕竟不是朝廷,能力有限,只能是救一个算一个。”
卞祥也表示明白,这世道艰难,想做好人更难。
就说救助流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仅仅要有粮食,还要有大量的药材,最怕就是大规模瘟疫爆发,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听天由命。
说来也奇怪,晁盖一来,李家腊味坊彻底消停了,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卞祥感觉情况不妙:“哥哥,这事情透着古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