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莫哭,妾身这点痛算什么,倒是你,这故事都在瓦市里天天说了,一会说你上了梁山,一会说你风雪山神庙。”
林冲吃惊不小,一不小心活成了评书里的人物。
林冲抓着娘子枯树皮一样的一双手,皮肤的缝隙里都是燃料的痕迹。
“娘子,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们母子的。”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锦儿收工回来了。
“夫人,今天锦儿好生意,赚了二十多文。”
锦儿提着针线的篮子走进屋里,看见林冲,顿时就愣住了,任由针线篮子掉在了地上。
“大官人回来了?”
林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锦儿,当初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出落的很水灵了,刚好十八岁。
“回来了,锦儿长大了。”
“回来了,那太好了,我去做饭。”
锦儿去做饭了,林娘子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们现在收拾东西,马上离开吗?”
“嗯,不过不用着急,船在码头,距离此地不远,今晚上收拾一下,明天早行。”
“好。”
林娘子这家还真没什么收拾的,无非就是几件衣服,包裹一包。
林冲看完了娘子,又看着这个豹头环眼的三岁儿,别看娃小,但是长得真精神。
林冲心疼,抱着孩子又是哭了一场,把孩子吓的够呛。
“这个叔叔怎么回事,抱着我哭什么啊。”
“胡说,这是你爹爹,叫爹爹。”
“爹爹。”父子血亲,自来的亲。
这个时候锦儿做好了饭菜,端过来。
异常的简单,清汤面里,加着几根菜叶,清汤寡水的。
“锦儿,这几年你跟着也受苦了。”
“没事,大官人能回来就好。”
林娘子安排:“锦儿,你去收拾行李包袱,咱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锦儿一听还挺突然,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夫人。”锦儿下去也去收拾行李去了。
林娘子看了看锦儿:“相公,这锦儿今年也十八了,不若你收了做个妾室吧。”
林冲摇摇头:“现如今我在岛屿上练兵,整日风吹日晒,哪有那个心思,倒是我手下收了一个徒弟,叫做李猛,年纪刚好二十多岁,到时候可以介绍他们两个。”
“也好。”
锦儿烧了热水,安排林冲、林娘子洗澡沐浴。
夫妻二人久别重逢,自不必提,翌日一早,一家四口静悄悄的出门,上了骡车,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村头住着烂草房的李婶子,早起忽然发现有一串钥匙,还有一张纸条,一张房契。
“谢谢李婶子这几年的照顾,永远不会忘记你那一碗米的恩情,我们走了,房子送你了。”
原来那是林娘子过来的第二年,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冷的出奇。
林娘子也没个固定的活,和锦儿缝缝补补为生,天冷没办法出摊,两岁的孩子饿受不了。
家里穷的能饿死老鼠。
实在没办法了,林娘子舔着脸出去借米,可是在这个流民的村落里,谁会给她借米。这个时候李婶子把家里的一碗米给了林娘子,没想到林娘子今天把房子居然给了她。
“我有房子了,我有房子了。哈哈哈。”李婶子差点笑疯过去。
老头骂骂咧咧的:“死老太婆,大清早的不睡觉,吵什么吵?”
“那染坊的张氏把房子给我了。”
“什么,那怎么可能,她那可是张教头当初给她建造的。”
“看到没,钥匙、房契都在这里呢。当初我给了她一碗米,今天她给了我一套房。你个死老头子还当初还骂我败家。”
“还是老婆子有眼光,走,咱们收房去。”
五日后,林冲、林娘子、锦儿、还有三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