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汴京无根、无靠山,自然就会如履薄冰一些,当谨慎行事。”
白素素露出了惊讶之色,恍然道:“原来如此,辰哥是在担心这些方面,这也难怪,你最近总是忧心忡忡,原来对大宋的局势也已经了解。我等妇道人家,却不知宋国朝廷有这些事情。”
苏辰怕二女担心,强颜欢笑道:“不过也无妨,我们边走边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遇到困难,解决就是了。”
白素素又问道:“那我苏家的家丁和仆人是一起带走,还是留一部分?”
苏辰想了想,说道:“我们暂时带一点忠实可靠的人北上即可,然后等我等在汴京城站住脚跟,在不断扶持经商代理人,打理这里的生意,定期折算成金银等,给我们运输北上,唐国有愧于我,必定不会阻止。而且,我们在汴京,也同样可以做生意,招募新的家丁、仆人。
“这一次,先把一些财产变换成金银珠宝,便于携带,我们带上一些,到了汴京城也能置办家产商铺,从头开始。”
白素素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只要人在,有能力在,她并不担心会在北方生活窘迫,因为有苏辰各种格物发明,层出不穷,充满商机,白素素又有经商头脑,哪怕到了汴京城,也会顺利起步,发展成大商贾。
苏辰让吩咐荆泓挑选了十名侍卫,忠心可靠,能够跟随出行,都是没有家卷的年轻男子,孤儿长大,没有家人,这样避免他们思念家乡,生有反心。
荆泓也辞去了都虞侯之位,重新成为苏辰的侍卫长,打算明日随他一起返回京城。
苏辰在下午,去探望了卢绛,打算做了一个道别。
卢绛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有些悲愤,觉得朝廷做的有些过分了,反而是苏辰安慰他道:“卢将军,我们做臣子的终究还是臣子,没有什么自由,无论是作为将军,还是作为文臣士大夫,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形势所迫,就要站出来承担这一切。我能想得开,卢将军也不必为此事感到愤怒,还希望你能继续与邓王一起守住润州,不让润州的百姓遭受战火洗礼。”
卢将军闻言,长叹一声道:“苏将军,为难你了,希望你不要因此憎恨唐国,憎恨朝廷,无论身在何处,你都曾是唐国人,润州始终是你的故土。”
苏辰心知卢将军是一个忠君爱国之士,历史记载,哪怕南唐亡国了,他还一心念着旧主,誓死抵抗到底,这种气节,在五代十国期间,尤为难得。
因为这个乱世,朝代更替,有的官员,甚至在四个王朝做官,历经沉浮不倒,没什么气节可言,习以为常。
像卢绛这种死脑筋,愚忠之人,少之又少,但同样也值得尊敬。
苏辰心中轻叹,点头道:“我知道了,卢将军请安心养伤,日后若是事不能为,也请保护好自身。”
他是想提醒卢绛一句,万一日后灭国了,被擒住了,要懂得服软,历史明确记载,卢绛抵抗到最后,被抓到汴京,还拒不下跪,被赵匡胤下令,拖出去砍头了。
二人谈论一番后,不胜唏嘘,苏辰辞过了卢绛,又去了徐府、韩府,也逐一做了告别。
入夜后,苏辰又陪着白素素回了一趟白家,做个交待,毕竟这一别,白素素也要跟家人长久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