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入宫之后,被小太监带到了澄心堂,里面有一些大臣正在与李煜在议事;当他的名字被通传进去,很快得到了召见。
进入澄心堂内,苏辰看到了屋内已经站了十几个人,都是南唐重要的军机大臣等,如韩熙载、同平章事严续,枢密院使殷崇义,朱巩,枢密副使陈乔、陈觉,澄心堂承旨徐游,中书舍人徐铉、张自,大臣潘佑、徐铉、魏岑等,都在屋内了。
苏辰进来之后,顿时吸引了不少大臣的目光,有的点头示意,有的充满提防,有的充满赞许,神情各异。
“微臣拜见官家!”苏辰施礼。
李煜摆手道:“不必多礼!苏卿来到正好,关于常州失陷的军情刚刚送到,情况紧急,朕召见了诸位大臣入宫议事,韩大人提到了你,说你智计百出,或许能够想到一些对策,所以,便把你也召进宫来了。”
苏辰闻言,心中微惊:常州城才被攻打不出十日,这么快就告破了?
按照历史记载,吴越兵攻打一个月,常州城才破掉了,但是,现在不足十天,常州竟然如此快的失守了,有点不对劲啊!
“这么快就攻破了?”苏辰的表情有些惊讶。
韩熙载在旁解释道:“这次刘澄将军带兵坚守城池,在战术上并没有犯错误,但是,根据送回来情报,就在昨天夜里,城内粮仓忽然失火,军营战马也被放栅,有一股势力从城内作乱,跟城外的吴越兵里应外合,突破了西城门,经过一晚上的厮杀,常州城失守了。”
“有内应?”苏辰听完,内心也狐疑起来,这次竟然不是刘澄主动投降,而是城内有吴越国的内应。
“如今那边形势如何了?”苏辰多问了一句。
韩熙载回道:“吴越兵已经进入常州,进行了一番烧杀抢夺,罪行累累,整修过后,就会朝着润州进军,如果润州再失守,东大门打开,很快就会抵达金陵城下,到时候,会给我方造成极大的威胁。”
这时候魏岑已经不耐烦韩熙载跟一个仕途新人在这里解释了,他站出来拱手道:“臣觉得,形势危机,当立即派出重兵增援润州,一定要守住润州城,否则,我江南唐国危矣!”
他说的这话倒是不假,在场的大臣都心知肚明,润州成为东面屏守金陵城的最后一道门户了,一定不能出事。
“魏卿所说,大有道理!”
“官家!魏大人说的是有道理,可是这刘澄将军正是魏大人极力推荐,但如今十日不到,常州城池就丢失了,是否魏大人有举荐不利之责?”同平章事严续刚正不阿,直接开始参奏魏岑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刘澄将军是本人推荐不假,但是城内出现了叛乱,又非刘澄弃城投敌,或是犯了明显错误导致失败,又如何能算得上刘澄将军的头上?严大人若是这样说,未免寒了那些前线将士的心!”魏岑也是朝廷老油条了,所以,很懂化解这些参奏,避重就轻,甚至辩解脱身。
“若是无人负责,奖罚不明,那谁又能认真对待这次国家的危难?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回旋余地!”严续继续反驳。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想一想如何解决东部战线的困境吧,常州失守,下一个便是润州,我们当如何去做?谁适合带军出征,坚守润州?”
枢密使陈乔沉思一下,站出来拱手道:“臣觉得,都虞侯卢绛最为适合!”
这卢绛乃是江西历史上第一个状元卢肇之曾孙,不过,虽然他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世家,可是他“读书明大旨,屡举进士不第”,原因是他自少就爱好兵家,以博奕角抵为事,所以他读书只求弄通了大概意思就行了,不愿读死书死读书,下不了苦功,自然多次考不中进。
苏辰听到“卢绛”这个名字,脑海中倒是闪过此人的典故,此人倒是南唐的一位军事家,只可惜,并没有被重用。
北宋建立后,不断对南方小国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