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园内。
萧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笑着道:“本人在汴京城,已听闻江南出了个大才子,写了不少诗词佳作,如《诉衷情》《苏幕遮》等词,还写了《隋唐演义》《西厢记》等出传奇小说,戏剧话本等,在汴京城内也是广为传播,因此,想要当面讨教一二,苏公子可在园内?”
他有意要见一见苏宸,因此直接挑明,寻找江左苏郎,试探才华深浅。
在场的金陵士子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询问,东张西望,都没有发现苏宸的身影。
宴席处,徐铉低声问向韩熙载道:“以轩他人呢?还没到吗?”
韩熙载捋须道:“应该是还没有过来。”
“那他不会今晚不过来了吧?”徐铉有些着急问。
韩熙载摇头道:“以轩他答应了会来,应该不会食言。或许,年轻人贪玩,眼下他正在街上游逛,打算晚到一些而易。”
徐铉不甘心地叹道:“可眼下,没有年轻金陵才子能够抗衡那个人,只能暂时让宋国使节团的人,再嚣张片刻了。”
“嗯,看看再说,诗会上也有一些金陵才子,或是往届进士,写词斗诗,也能抗一会!以轩来的越晚,最后出手,才有张力!”韩熙载微微一笑,城府颇深,打算让金陵才子们先磨一磨北方的萧翰林。
即便金陵士子们才学被比下去,韩熙载觉得正好可以为苏宸出场铺路,所以,也不刻意在乎此时是否丢了唐国颜面,由他们年轻人去吧。
萧泽见无人站出来,摇头失望道:“见不到江左苏郎,有些可惜了,难道此人并无真才实学,所以不敢出现再诗会,怕被戳穿;还是他持才傲物,根本瞧不上这诗会,不屑于诸位同场论诗文呢?”
这萧泽可谓字字诛心,他提出的猜测,不论哪种可能,都是对苏宸的一种抹黑和挑拨,对他名声不利。
“胡说八道,苏公子岂是这种人!”
“就是啊,江左苏郎,闻名遐迩,才情高绝,他写的那一首词,不比你这两首强啊!”
“真是萤虫与皓月之争!”
周围的金陵士子们开始唇语反击,虽然有人开始对苏宸的才名有些嫉妒,但此刻却一致对外,维护其苏宸来,毕竟这是他们江南的才子,年轻一辈文坛旗帜,被宋人出言轻辱,肯定不会答应。
韩熙载看到这种情况,反而嘴角溢出淡淡笑容,这是他乐意见到的,让金陵更多的文人士子自发地一起维护苏宸的名声和利益,形成一股声势,对他在金陵站住脚跟很有利。
萧泽虽然面对众多人的言语反击,却毫不在意,大有虽千万人吾独往矣的定力与气魄,冷笑道:“那在下怎么没有听闻过,苏宸苏以轩写过七夕词?”
“没有写七夕词?”
围观的金陵士子们都愣住了,仔细一想,那苏宸还真是没有写过七夕词。
但有人不服了,反驳道:“没写七夕词怎么了,难道每个节日都写一首词,才能证明其才华吗?”
“就是,诗仙李白,诗圣杜甫,难道非得写手七夕诗,才能被认可不成,真是笑话。”
“北方蛮子,就是可笑。”
萧泽听到众人在诋毁和围攻他,但并以不为意,淡淡一笑,对着众人道:“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下倾慕苏公子才名,故而在此以词会友,也并不算为难吧,可惜啊,终究没有遇到,以我这两首七夕词若是因此夺了诗会风采,就有些喧宾夺主了。”
他说的虽然客气,但是每一词句都在抬着自己,打压苏公子和金陵才子们,因此令周围的士子全都动怒了。
这夯货,什么玩意啊!
看把他得瑟的,给人一种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的感觉。
永宁公主、周嘉敏躲在人群中,听到这北方翰林侍读的话后,也都生气了。
周嘉敏气道:“他也太自信了,还喧宾夺主呢,自以为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