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馆后院,水榭长廊尽头的月亮门口处。
苏宸双拳挥起,正在对地下滚乱的丁殷拳打脚踢,一顿痛揍。
“这一拳是替箐箐打的!”
“这一拳是替灵儿打的!”
“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
“这一拳是替润州百姓打的!”
片刻之间,他已经打得丁二少鼻青脸肿,听着丁殷惨痛嚎叫声,心情舒畅,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饶命,不要打了,哎呦,不要打了。”丁殷细皮嫩肉不抗揍,虽然平时很嚣张,多是依仗背后的家族势力和刺史靠山,在润州城内横行霸道,无人敢招惹。
至于丁殷自己,那就是个草包一个,中看不中用,只会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勤于练习,对付弱女子还行,跟近日高强度训练苏宸比起来,差距明显。
桑妈妈有些担心会闹出人命,上前劝慰道:“苏公子,手下留情啊,这是丁家二少,可别打死了。”
徐清婉也点头,上前劝说:“是啊,以轩,该收手了!”
苏宸闻言后,也就适可而止了,打丁殷一顿可以,但是不能真出事。否则,丁家和刺史的反扑,哪怕有白家、韩侍郎、徐家、彭知府的庇护,也终究是件麻烦事。
他收手退后,冷笑着道:“滚吧,这次权当收回一些利息,其它账,以后再算!”
丁殷啼哭惨叫着,捂着脸颊,连滚带爬起身,狼狈离开了。
三个家丁这时候相互搀扶,紧紧跟随在丁二少身后,一起逃似地跑掉了。
“苏宸,你给老子等着!”
丁殷逃到远处时候,不忘回头叫嚣,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怨毒之色。
苏宸懒得理会,转头对着徐清婉和周嘉敏,微微一笑道:“刚才是在下鲁莽了,动手打架,有失读书人风度,没有吓到你们吧?”
周嘉敏满脸的笑意,摇头道:“没有,刚才你动手惩治纨绔宵小的时候,很有阳刚气概!”
徐清婉则惊讶道:“以轩,想不到你会武艺!”
苏宸略有得意道:“那是,在下每天早晚都练刀、练拳,只是你没有机会看到而已!
周嘉敏不解道:“苏公子,你文采这般出众,乃读书人的典范,却为何想着去吃苦练武呢?”
苏宸淡淡一笑,作为一个魂穿者,回到古代,谁没有一个武侠情结?
谁不想练就一身武功,飞檐走壁,锄奸扶弱,武艺超群。
关键是,古代社会法制不健全,有武艺在身,很多时候能够自己保命啊!
此外,习武能够强身健体,不容易生病,腰力好,体能强,对男人持久力方面,肯定也会有增强!
苏宸叹道:“乱世年代,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可不喜欢光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只能文武双全才能在动荡乱世,有更大用处!”
周嘉敏闻言后,露出一脸倾慕之色,问道:“难道苏公子有立志报国,为朝廷效力之心?”
苏宸感受到了周嘉敏炽热的目光,有心卖弄一下,赢得好感,拉近彼此关系,好哄住这位少女暂不回金陵,因此,单手背在身后,故作高雅之状,朗声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身为大好男儿,谁不想为家国出力,保护黎民百姓,有一番大作为!”
“哇,他吟诗了。”周嘉敏内心有些激动,顿时整个人似乎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这是前朝诗人李贺的诗。”徐清婉轻轻点首,道出诗文的出处。
这时候,桑妈妈凑上去,热情地招呼苏公子和两位女贵宾。
放在以前,湘云馆是青楼,不许女宾客进入的,但是自从有了《西厢记》《牡丹亭》戏剧演出之后,在演出之日,放开了对女宾的限制,都可以进来观看。
而且为了减少女宾对湘云馆的反感,让迎宾的许多红倌人都退避,把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