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抬马车的一个汉子惊讶道。
“就是,这人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连声多谢也没有,下次再遇上这人,大家绕道。”
“她是张员外的夫人,出了名的尖酸刻薄,扣门儿,想她道谢,没讹你们都不错了,散了吧,别挡道。”有个担着货的货郎摇摇头道。
“哦,原来是她呀,听说过。”
“早知道是她就不帮忙了。”
……
林月听了一耳朵,这胡夫人还真是毁人三观的啊,她只叹倒霉符的时效太短了。
没什么热闹看了,林月撇撇嘴走了。
到了镇子口的时候,王大爷的牛车早走了。
“这下好了,得走回去。”
“宿主又不是没有走过,走吧。”
“走吧。”林月说着迈开腿便走。
“大朗媳妇儿,你也没有坐到牛车啊?”忽然林月后面传来一妇人的声音。
“田婶子。”林月回头。
来人是村里的田寡妇,她男人和楚天行是一起去服兵役的,也是一起战死的,留下一儿一女,有十岁左右。
也是村里唯一和原主说得上话的人,也是唯一不厌恶原主的人,毕竟两人算得上同命。
“过冬的东西还有吧?”田婶子疾走几步追上林月,看了一眼她的空背篓,关切的问。
“有,前两天有买,谢谢田婶子,您呢?”林月冲她笑笑。
“我家还是有的。”田婶子看着林月脸上的微笑和一身干净的装束,感觉林月不一样了,又恢复了楚天行在家里的那些日子。
“那就好。”
“大郎媳妇儿,你那屋子怎不叫人修一下?这么大的雪,你们晚上警醒点,别睡得太沉。”
林月点点头,听着田婶子关切的话,心里莫名的有些暖意,这是第一个对她关心的人。
记忆里田婶子以前多次提醒过原主,原主本来就是破罐子破摔的过日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没有想过修葺什么房子。
“唉!”田婶子见她只点头,以为又是跟以前一样,只听不做,她重重的叹口气。
她知道林月手上没有银子,楚大郎的抚恤金只分到五两,还不够吃喝,修了房子,咋够生活。
她想帮帮林月,可她也难,除了一双儿女要抚养,上头还有一对公婆,她丈夫是独子,赡养公婆是她必须做的。
“大郎媳妇儿,你有没有考虑过再找个人,我们村里的张猎户就不错,婶子看你们挺合适的,你一双女儿,他一双儿子,你们凑合在一起过,以后也有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