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琛之的事情。
秦淼淼点了两瓶威士忌，坐在吧台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厅中央摇曳的人群。
灯红酒绿，纸迷金醉。
白梦突然觉得，自己跟秦淼淼最相似一点，并不是在雷厉风行上，而是都足够寂寞。
也耐得住寂寞。
就像她从不会换到人群之中，去用这些狂烈的摇晃来消灭自己心中的寂寞。
因为她知道这样不过是短暂的快乐，当真的冷静下来的时候，精神上依旧是空虚一片。
她走到秦淼淼旁边的吧台，也点了两瓶威士忌。
她其实并不明白，秦淼淼这是难过的事是什么？
如果是得知了傅琛之的事情，那她的确感到抱歉。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做出的无奈之举。
过了一会，白梦还是拿起酒走了过去。
“你好，这边有人吗？我一个人喝酒实在是太无聊了。想跟你一起，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秦淼淼摇了摇头，白梦坐下，不动声色的开口道，
“我失恋了，所以我来喝酒，你呢？你长得这么漂亮，也会失恋吗？”
秦淼淼愣了愣，苦笑，“怎么不会呢？感情上的事情啊，从来都不是漂亮与否能决定的。而且你长得也同样漂亮呀，你都失恋，我怎么会不失恋？”
“听起来你好像很伤感。”
“有一些吧，但是不是全部。我其实是难过。难过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靠近我是因为我像别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我当成替身。爱上了，还要生生掐掉吗？”
不可否认，秦淼淼足够骄傲高贵。
她能够跟白梦说这些，也完全是因为现在已经醉意上头。
否则依照她平时的性格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从来不会告诉别人。
因为她的骨子里是骄傲的，不允许有任何人同情她，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的困境。
“白月光替身。你会觉得是你自己不够好，没有让他对你动心吗？”
“我不知道，我并不觉得我自己很差劲。也许是那个女孩比我有过人之处也说不定，但是我仍旧不开心。因为我的确很爱他。但是我不想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他有选择是否喜欢我的权利，我也有选择是否要继续的权利。”
这一夜。
两个有很相似经历的女孩，彼此对着陌生人吐露心声。她们好像都在对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但是白梦知道，所谓的巧合都不过是因为这是他们精心安排的一场谋划。
事情进展的越顺利，对他们来说就越是一种煎熬。
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白梦看到秦淼淼这么失落时，她有想过是否要坦白。
可是不能。
她是kg的人，而且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了。
说出来也并不一定就能够解决，毕竟还有老q的催眠术。
况且她不能背叛组织。所以她只能看着秦淼淼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时，伸手制止了。
“不要为了男人迷失自己。我们都应向前看。”
在她的印象里，秦淼淼一直都是高傲的，无坚不摧的。
可是此刻秦淼淼眨了眨眼睛，笑的很牵强。
“向前看。我本来都在想什么时候要孩子了，要男孩还是女孩，什么名字。这些都给想好了……可是他突然不爱我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究竟为什么？他为什么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下他对我所有的感情，我不明白，我也不想理解。既然他伤害了我，我就不会再给他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
女人啊，好像永远都是感性动物。
看着秦淼淼哭成这样，白梦第一次感受到了茫然失措。
她也不是没有为杨靖康哭过，甚至心甘情愿为他干别的事情。
可以说是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杨杨靖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