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见沈靳年情绪不佳,周臣礼也不好再继续搅和。
沈靳年那个闷骚,向来是个喜欢把事藏在心里的人,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则谁说什么都没用。
关于沈靳年和顾安笙,说实在的,当初两人的那点破事周臣还真就知道不少,他还记得八年前顾安笙还是个刚满十十七岁的小姑娘。
可就是这么个小姑娘,天天追在沈靳年后面死缠烂打。
他还以为人家小姑娘只是色胆包天,新鲜劲一过就过了,沈靳年是谁啊,一朵生长于喜马拉雅山巅的高岭之花,哪是随便给人摘的。
哪曾想顾安笙一追就追了快两年,竟然还真让她给追到手了,不仅让人大跌眼镜不说,还实实在在喂了他好几袋狗粮,让他几次想踢翻狗碗。
可能是两人缺德得连老天都看不下,没到半年就传出了两人分道扬镳的消息,至于分手的原因,他也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可以说沈靳年出国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索,当时应该还闹得挺不愉快的,不然后来也不会断了联系。
—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个国度的城市里,窗外的天空已经大亮,透着晨曦的微光。秦染接到电话时,她正醒来没多久,在浴室里洗漱。
听到动静,秦染蹑手蹑脚的踩着拖鞋走到床头拿了手机,关低了铃声,随后下意识往床上微微鼓起的地方看去。
床上的小人儿还在睡得正香,薄被的那张小脸五官还没张开,带着些婴儿肥,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替他盖好了身上的被子,秦染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往客厅去。
一接通电话,秦染就先打了个哈欠,“怎么了,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你要是再早这么十分钟,我可能还在跟周公约会呢。”
可能是因为刚醒的缘故,秦染话间有些沙哑,含糊着些许困意,听起来懒洋洋的。
六月份的法国天气不热,晨间微凉。秦染拢了拢身上的真丝长袖外套,转身进了厨房。
对面的顾安笙听到秦染的控诉,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低低的喊了她一声,“秦染。”
隔着屏幕,秦染听不出来顾安笙是什么情绪,只是好脾气应了她一声,“嗯。”
客厅里是低调略显奢华的灰色格调,这样的装饰虽然有些冷清,但秦染喜欢。
路过客厅时,不难发现有一面墙壁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飞机模型,还有地面上放着一些儿童的玩具,虽然与灰色有些格格不入,但却也增加的些人气。
秦染忙着倒弄手里的咖啡机,顾安笙像是乐此不疲,又叫了一声,“小染。”
硬是没有别的话。
“……”怀疑顾安笙这一大早是来当闹钟的!
秦染向来是有些起床气的,只是有了孩子这几年才好了点,可这时候她觉得自己起床气又犯了。
一大早的困意被顾安笙这么一折腾瞬间消失殆尽,秦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在顾安笙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翻了个白眼,秦染带着些许嗔怪直接对着那头道:“顾安笙,你好好说话,我一会儿还忙着给儿子做早餐呢。”
就突然有点嫌弃,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净拐弯抹角不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