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要把天上人间的法器全部带到大雍去。”
长发高束的红诛秀眉微皱,疑惑地说:“鸣大人要将法器带走?”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正是,你们几人将神殿里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镯,随我一道去大雍。”
钟国寺里十分幽静,香客早早地便来了,各处的佛殿前跪着三三两两的人,皆是满脸虔诚。
阳光渐渐炽烈起来,香客们跟着小沙弥往后院厢房走去,也有香客径直坐在树荫下谈笑。
一个黑衣男子踩着钟声走上了山门,远远望着空旷的前殿。
门口的小沙弥看了他一眼,心头有些困惑,这位戴面具的男子近日来了几次,却是不言不语,也不跪拜菩萨,不知所求为何。
小沙弥走上前合掌说:“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想去何处?寺中宽广恐迷路,灵树带施主去吧。”
男子停下了身,言中似有笑意:“闻名天下的观音殿我还是找得到的。”
灵树微顿,男子已经走远了。
山门上又走进了几个人,眉目中隐有杀气,前殿中的僧人纷纷抬起了头,灵树急忙跑过去。
观音殿前经幡飞舞,青烟寥寥,隐约能听见殿中摇动签筒的声音,黑衣男子走进了殿,径直朝后山走去。
七十三峰上云雾未散,平山坐在树下,长发飞舞,十指在弦上飞快地滑动,琴音泻如流水。
黑衣男子倚在木门上看着他说:“平山大师精于音律,不知术法如何?”
平山按住了弦,微笑着说:“客人今日肯现身,平山深感荣幸。”
男子似是笑了,金色的面具越发耀眼了,他静静地说:“我观平山大师已久,大师术法高深,不似海外,倒似幽洲。不知七皇子是否也出自幽洲?”
平山眼神微沉,幽暗的火光猛地刺向了男子。
男子一挥衣袖,寒气将火光扑灭了。
幽光闪过,七十三峰被暗红的气流裹了起来,威压猛地压向了黑衣男子。
男子不闪不避,金色的威压也迸发出来,黑色的密剑刺破威压,化为阴冷的黑气缠向了平山。
平山神色不变,暗红的火光瞬间烧尽了黑气,地面变得湿滑,红色的泥浆中飞出了无数小人,冲向了黑衣男子。
男子冷笑说:“世人皆谓钟国寺修行正道,我瞧着大师的术法竟比魔修更阴毒。大师何不使幽洲术法,让我开开眼界。”
平山笑了,淡淡地说:“有何不可,若你配得上幽洲术法。”
男子眼神一冷,金色的气流包裹了全身,将袭来的小人打散,红浆溅到四周,木门和草木瞬间熔化了。
男子从胸口缓缓吸出了一把金色长剑,剑身有金龙游走,龙吟声声,霎时狂风四起,晴朗的天空突然转阴,乌云翻滚,雷光闪烁。
平山收起了闲适,一只血红的凶兽从泥沼里爬起,站在了他身边。
男子拔出了剑,瞬间移到了平山身前,剑尖穿过了平山的胸口,像落入了漩涡中。
男子眼神微沉,侧头看着站在另一侧的平山,剑身的血泥飞快被吸尽了。
平山紧紧地盯着男子,神情不再悠闲。男子手中有顶阶仙器,是海外仙者。
男子身影如光,瞬间将血泥劈散了,一边阻止血泥近身,一边破阵,将升起的阵法踩得稀碎。
男子招招紧逼,平山握着血刀与男子打了起来,金光闪耀,血泥飞溅,峰上的屋舍被熔化完了,地上冒出了红烟。
“平山!”
暗红的结界外出现了几个修士,霸道的威压渗入到了结界中,将两人的威压打乱了。
“不必担忧,我应付得来。”
平山飞快地使出术法,紫色的细线将结界密密地缠了起来,细线锋利,碰上的东西被切成了飞灰。
两人打到了空中,脚底的紫线飞快蹿起,古杏树一点点被切成了灰。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