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竟忘了东林大伤未愈,也不知眼下东林院中情形如何。
行宫大殿中龚冶趁着捡棋的空隙在华绍耳边低语,华绍夹着的白子迟了迟,准确地落在了棋盘上。
温若虚轻轻敲下黑子说:“皇上,承让!”
华绍一看棋盘,黑子耀眼,不多不少地封住了白子,他靠后看着温若虚说:“丞相计谋无双,这局又赢了朕。”
温若虚谦虚地捋捋胡子说:“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臣不过是趁皇上发愣险胜而已。”
两人哈哈大笑,龚冶撤下棋盘摆上了茶具。
冉阆焦急地守在榻前,院门响动了一声,他大步走到门口,檀屏气喘吁吁地领着两个美貌宫女走到石阶下。
宫女体态婀娜,肌理细腻均匀,见了冉阆纷纷红着脸低下了头。
冉阆急躁地说:“你们两个进来,檀屏去烧热水,衣裳可备好了?”
“备好了,大爷。”两个宫女小声地说,拿出了手头轻柔浅淡的衣裳,冉阆一把将两人拖进了房中,随即关上了门。
门外的檀屏愣了愣,赶紧跑去灶房烧水,灶房的小厮见状搬出了浴桶。
两个宫女跟在冉阆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的女子吓了一跳,冉阆拿下沈寻梅额上的湿帕子,看着呆愣的两人说:“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照看她,她若有个好歹……”
冉阆阴沉地看着两人,两人打了个寒颤,粉衣宫女赶忙揉起帕子捂在沈寻梅额头上,紫衣宫女则拿起帕子在沈寻梅脖颈周边擦拭着汗。
冉阆推开门往灶房走去,接过小厮手里的浴桶往房里抬,小厮想要帮忙被冉阆瞪了回去。冉阆将浴桶放在了窗前,拉下了暗色遮帘,屋里暗了些,他把屏风放到了浴桶前,在屋中转了一圈,确保万无一失才坐下舒了口气。
檀屏热好了水,见四周无人从袖口摸出了一包粉剂,小心翼翼地倒进了水里,清妃娘娘说这药温和,爷身子虚这药能补些气血,壮壮性致。
他搅拌匀药粉后提着木桶到了房前,敲了敲门说:“爷,小的把热水放在了门前。”
冉阆拉开门把木桶提进来倒进了浴桶里,来回几次终于倒好了水,他退到屏风外吩咐宫女说:“你们伺候她沐浴,我就在外间。”
宫女应了声是,替沈寻梅退了衣衫,两人将她抱到了浴桶里,轻轻地替她沐浴起来。
冉阆端着茶盏坐在几前,屏风后水声哗动,他低头呡了口茶水。
宫女给沈寻梅轻轻揉搓着头发,热气熏得她脸色通红,一股燥热感从身体里涌起,她无意识地呻吟:“嗯~”
外间的冉阆猛地一震,茶水荡了满手。他紧握着茶盏,听着屏风后沈寻梅断续的呻吟,他的脸越来越热,耳根也变得通红。
他难受地闭上了眼,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响起呻吟声,一股热流直击心底,他难耐地轻嗯了一声。
宫女给沈寻梅洗漱完,将她抱到了床上,换上了一身烟水色的长裙。粉衣宫女拿着棉巾细细地替她擦着长发,紫衣宫女有些畏惧地说:“大爷,已经给这位小姐洗漱穿戴好了。”
冉阆歇了歇,站起身撤了屏风,指使两人将热水舀出抬到门外去,自己则坐在了沈寻梅跟前。
冉阆禁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红晕犹存的脸,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生错觉,仿佛手底下是团嫩冻,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的轮廓,生怕弄散了。
索曦支起手盯着夕阳余晖,房里一片寂静,她小指一挥一根蜡烛亮起,烛光下的华天歌仔细地打磨着一根银针,用细柄尖刀在上面雕刻着花纹。
她慵懒地笑起来说:“夕阳余晖虽好,这细致活还是得在亮堂的地方做。”
华天歌没有理她,转着尖刀雕刻着花瓣,头上紫色的坠带轻轻晃动。
索曦也不急,趴在几上感受着余晖。等华天歌刻好了一朵精致的牡丹后他终于抬起了头,冷淡地说:“沙海林中封印的敖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