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便替他求来吧,我老了,看着他们小辈儿高兴,我就高兴。”
冉定海还想说话,又被她堵住:“阆哥儿是个好的,他挑中的小娘子必是好的,难得他喜欢,你叫平娘去安排,让陈五娘来冉家玩玩。”
冉老夫人满脸慈爱地看着冉阆,冉阆鼻子一酸,忍着泪低头跪在地毯上。
冉定海长叹一口气说:“母亲,陈家五娘若是有心阆哥儿,我怎会不允?就怕……”
冉老夫人摔开他的手说:“胡说!你与平娘这些年,可曾见过她不开心?”
冉定海一愣,随即低头不语,他与平娘多年相敬如宾,虽谈不上欢喜,却也不厌烦。至于平娘,多半是欢喜之极的吧,她看他的眼神,像极了当年他看那人时的样子。
他想通了,阆儿喜欢陈家五娘,就让他去吧,起码他这辈子总是欢喜的;换了其他人,欢喜的不过是那女子,阆儿终身也不会欢喜,只会终身埋怨和怀念,就像他一样。
冉老夫人终于得了他的回复,满意地点点头说:“定海啊,让平娘遣人去陈家,找个稳妥的。”
为人父母,谁不想子女好?他们冉家只要阆哥儿快活就好,至于旁的谁去在意?她活了一辈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从翩翩少年沦落到自我流放,自苦了大半辈子,她可不想临入土了自己的孙子重蹈覆辙。
老夫人心情颇佳,唤了王嬷嬷替冉阆梳洗,冉阆急切地抹了脸,就想出去,被冉定海一把拦住说:“荒唐!大夜里你想往哪跑?你是我冉家大爷,未来的冉家主,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冉夫人急忙替老夫人布菜,老夫人精神矍铄,两眼放光地看着冉阆说:“阆哥儿多吃点,都要娶妻的人了,这身子骨还差了点!来,多吃点这鹿肉,你爹田庄里送过来的。”
冉阆差点呛到,“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将鹿肉全吃了,祖母说他身子骨弱,他得好好补补,五娘喜欢豪迈的男儿也说不定!
第二日一早,冉家人来人往,宾客四方。冉夫人盛装出席,邀了交好的宗妇们一道赏菊品蟹,她喜色难掩,脸色红润细腻,引得宗妇们一阵夸赞说:“平娘今儿个容色真真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她本是打趣,谁不知冉家大爷是个风流浪子,方家那状可告到了御前!
谁知却被冉夫人一把抓住手腕说:“真儿真真是个妙人,我这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冉夫人笑容灿烂地说:“我家阆哥儿是个有心的,终于得了陈家五娘点头,正要去提亲呢!”
几位夫人都是妙人,一时间恭喜不断,冉夫人一一收了。末了林夫人问:“不知是何时定的?平娘,我们可都没见过你这儿媳妇儿,你可别藏起来了,快带来我们看看!”夫人们纷纷打趣,一时间笑语盈盈。
冉夫人见火候已到,捏起帕子说:“我何尝不想让大家看看?可我们五娘是个怕羞的性子,我还在想请哪位姐妹去陈家走一趟,好将我这好儿媳带过来!”
冉夫人伸出玉白的手腕,一只通身墨绿的镯子泛着柔光,静静套在她手上,她满意地听到了众人吸气的声音。
“这墨玉镯是岭东刚采出的,墨玉性温凉,乃是吸附热毒、湿毒的宝物,我体质寒凉,却是戴不了。本为一对,家中还有一只呢!”
众人听明白了,敢情这根本是冉家一厢情愿,那陈家还不知情形呢!吸附热毒、湿毒,只有一位能戴—裴国公府那位。
裴夫人年少随父行医午云南境,南境湿热,惹了一身湿毒,这墨玉正好解她之困。而那陈编修,恰好在裴御史的翰林院当差,裴夫人出面再好不过。
冉夫人这是意有所指,知道两家小姑在宫中斗得热火朝天,变着法求她们引荐裴夫人呢!
她们乐得锦上添花,当下便说午后在花重锦设宴,邀裴夫人赏花。
冉夫人目的达成,双手一拍说:“花重锦倒是个好地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