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臂死死抱住头,帷帽被掀翻,露出了她精致苍白的脸。
“嘭!”她的脸砸到茶叶上,她抱着头翻滚,眼见着就要滚到竹桌下,华瑜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问:“商嫣,你没事吧?”
商嫣在他怀中挣扎,他不由将她扶紧,低声说:“务急,今日过来是为了静心,既然此地喧闹,不如回宫去。”
商嫣安静了些,大口喘着气,仍然紧绷着身子,华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温声说着话,她才慢慢平静下来,抱着茶盏不说话。
她的头疼又犯了,在恍惚与针扎的感觉交错中,她又看到了漫天血水从冰川上淌下来,身旁尽是尸体,冰渣碎了一地。
有人唤她:“嫣儿……逃……”
她回头,师尊浅绿的眸子就在她眼前,他蹲下身问她的名字。
这些年她只记得这些片段,似是一场凌乱的梦,不知真假。
华瑜见她缓了下来,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轻声说:“商姑娘,好些了吗?讲经甚无趣,我们先回宫去吧。”
商嫣抬头望他,无意中看见他被茶水浸湿的腰侧,月白锦衣上瘢痕累累,还沾了片茶叶,不由羞愧,伸出手去摘了下来。
华瑜愣在原地,只觉得被她手抚过的腰际猛地烧了起来,白玉般的脸烧了起来,轻声“嗯”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
商嫣跟了上去,绣鞋踏在石板上发出软绵的声音来。
华瑜终是不放心,停下来等她走到身边,和她并肩同行,两旁的木槿开得正盛,他拿掉了沾在她发尾的茶叶,商嫣毫无知觉。
两人从山门出了寺,无人察觉。
大殿里人声鼎沸,方丈已经走了,留下了五名明字辈的僧人在殿中引导,僧人们面前各摆了一块木牌,众人根据木牌前去询问。
云流觉得很有趣,也跟着华心兮几人前去询问。
几人是钟国寺贵客,僧人们详细地给几人解说着,引得几人玩心大起,纷纷吵着要去海外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