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成了书院的大师姐,然而远远不够,要与师尊并肩还有极长的岁月要走,她很期待明天。商嫣露出一丝浅笑,照亮了山林。
姬青离指着南方一处峡谷说:“下面,血兰喜阴,此处是极阴之地。”
华瑜沿着小路滑下去,莫言莫语紧跟在后,岑奕大喊一声:“美人,爷来了!”
惊起飞鸟无数,安谧被打破。
他朝峡谷猛地冲下去,谁知突然窜出一条长腿猎犬,将他撞飞,他在斜坡上翻滚了几次落进了泥水坑,弄得满身泥。
“恭喜岑公子抱得美人归。”孟涵笑着抚掌。
姬青离嗤笑一声说:“蠢材!”
“你说什么?小爷我要废了你,啊……呸,这泥真臭!”岑奕忙着抠出污泥,狼狈不堪。
商嫣忍不住笑出声,把几人看得一愣,这商姑娘冷若冰霜,笑起来却如朝阳破冰,春水初融。
岑奕只着里衣别扭地跟在孟涵身后,时不时去看商嫣,他这副尊容如何见人?那条臭狗,他要宰了它喂狼!
此刻那条臭狗正蹲在一个山洞前,啃着一条人骨,山洞里传来声音:“薄荷,不要乱吃东西,毒死了我可不管你!”
“汪汪!”薄荷摇着尾巴叫唤,突然,它看到一群人出现在了山洞前不远,立马直起身来狂叫,一个人影快速从洞里走了出来。
岑奕恶狠狠地盯着那条狗,和它身后精神抖擞的白发老者。老者身材干瘦,眼神锋利地盯着华瑜问:“水心孙儿?”
大雍这般气度的年轻男子,他只能想到一人。
华瑜朝他拱手说:“久闻阳老先生大名,此次出京祖母命子扬替她老人家拜访故友,老先生身子康健,祖母可以放心了。”
阳应眯眼看着阳光下傲然挺立的男子,几十年光阴一闪而过,她的孙儿都这般大了。
几人跟着阳应去了峡谷边一间木屋,屋里陈设简单,这一月来他便住在这里,方便观察山洞里的血兰。
商嫣坐在了阳应对面,阳应替她把着脉,仔细地给她包扎了伤口,最后望着她右边衣袖问:“姑娘年纪轻轻,怎会受如此重伤?”
商嫣沉眼,淡淡地说:“一时不慎遭了暗算,阳先生,我的手能复原吗?”
阳应摇头说:“姑娘受伤已久,况且断臂已不在,老夫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帮不了你。”
商嫣左手紧掐着袖子,没了右臂她如何变强?如何服众?师尊……会失望吗?竟然折在了一只畜生身上,她想起那天的斗篷人来,紧紧咬住了下唇。
总有一天她要杀了他,竟敢如此折辱她。她默默在手心凝聚起一把冰刀,冰力还在,她不是个废人。
华瑜望着她咬破的下唇皱眉,“阳先生,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阳应看了他一眼说:“有,就看这位姑娘愿不愿意接受。老夫可以替姑娘安上他人的手臂……”
“不必!商嫣宁可断臂,不愿借用他人躯干!”
商嫣大声拒绝,满脸冷色,她这一生不愿打上他人烙印,她就是她。
姬青离静静立在血兰面前,含苞多年的血兰突然绽放,扑鼻的冷香弥漫峡谷,血红的颜色将山洞照得红艳一片。
他迷惑地皱眉,为什么觉得血兰似曾相识?他的记忆总是破碎不全,常有记忆涌入又消失,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阳应闻到花香后,迅速走到花株前,望着血兰震惊不已,百年未开的血兰突然就盛开了,终于可以替那人做药引,他不由舒了口气。
只是这个少年……他望着黑色斗篷下的姬青离沉思,血兰是为他而开?
姬青离快速离开了山洞,那株血兰枝叶颤动,像一声声哭诉传进他的耳朵,他痛苦地捂住耳朵靠在了山洞口,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在脑海出现,随即破灭。
华瑜注意到了姬青离的异样,挥手让莫言跟了出去。
莫言到